“爸,您别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在这个家,姐姐就不会不开心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胡闹!”母亲许佩芬心疼地搂住她,“你是应家的女儿,谁敢赶你走!这个家有你没她!”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看着这一幕家庭伦理大戏。
他们保护着那个冒牌货,指责着我这个真正的血亲。
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
我没有再看他们,而是重新拿起了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肉很嫩,带着血丝。
刀刃划过,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真香。
他们不知道。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他们眼前这个哭得惹人怜爱的乔月萤,明天不会搬出去。
她永远也搬不出去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在城郊那栋废弃的烂尾楼里,我也曾这样问过她。
“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那时,她没有哭。
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咒骂我,威胁我。
她说,应家所有人都爱她,没人会信我这个从穷乡僻壤回来的野丫头。
她说,她会让我再一次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比上一次更惨。
然后,我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骨头碎裂的声音,比银叉碰撞瓷盘的声音,要沉闷得多。
也悦耳得多。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将最后一块牛排咽下。
别急。
一个一个来。
偷了我人生的乔月萤,已经尸骨无存。
而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人”,欠我的,也该开始还了。
这场家宴,只是一个开始。
一出好戏的开场。
第二章:失踪
家宴不欢而散。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这里曾是乔月萤的卧室,每一处都保留着她的痕迹。粉色的墙纸,蕾丝边的窗帘,空气里残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
甜得发腻。
我打开窗户,让夜晚的冷风灌进来,吹散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需要绝对的冷静。
计划的第一步,完美达成。
我在整个家族面前,成功塑造了一个“嫉妒成性、尖酸刻薄”的形象。
这是一个防火墙。
当乔月萤的“失踪”被发现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她被我气跑了。
他们会指责我,谩骂我,但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死亡”。
这就为我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
我脱掉礼服,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打开花洒,热水冲刷着身体。
我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寸皮肤,指甲缝里都不能放过。
虽然处理现场时,我戴了手套,穿了防护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这是仪式。
一场洗去污秽的仪式。
乔月萤的血,很脏。
第二天,乔月萤没有下楼吃早餐。
女仆说,她昨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母亲许佩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孩子,肯定是被伤透了心。”她叹着气,看向我,“昭昭,你去看看她,跟她道个歉,让她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