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瞪了我一眼，但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强忍着怒火。
送走李经理后，他终于爆发了。
"林雨涵，你是不是故意的？"
"志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也很失望好不好。"我装出委屈的表情，"本来还想着有了资金就能扩大规模，现在计划都泡汤了。"
"那你倒是想想别的办法啊！就这么放弃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我故意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把公司股权转让一部分出去，筹集资金？"
方志强眼睛一亮："这个可以考虑。你有合适的买家吗？"
"有几个人之前表达过兴趣，但是价格都压得比较低。"
"多低？"
"大概是市场评估价的六折左右。"
方志强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放松了："六折就六折吧，只要能拿到钱就行。反正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赚回来。"
我点点头："那我联系一下。对了，这种大额交易需要股东会议决定，到时候你记得投赞成票。"
"当然。"方志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看着他贪婪的表情，心里冷笑不已。
你想要钱是吧？我就让你尝尝竹篮打水的滋味。
下午，我单独约苏晓雨出来喝茶。
地点选在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茶馆，那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向我请教设计问题。
"雨涵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晓雨坐立不安，显然很紧张。
我为她倒了一杯茶："小雨，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年了。"她的声音很小。
"这三年里，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像亲姐姐一样。"苏晓雨的眼圈红了，"雨涵姐，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你想说你对不起我，是吗？"
苏晓雨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平静地说，"昨天你们在办公室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苏晓雨瞬间崩溃，趴在桌子上痛哭："对不起，雨涵姐，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真的很爱他......"
"爱他？"我冷笑，"那你知道他是怎么看你的吗？"
苏晓雨抬起泪眼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另一段录音。这是我今天早上偷偷录的，方志强和他朋友的电话。
"苏晓雨？她就是个工具而已。等我拿到林雨涵的钱，立刻就甩了她。一个小员工，也配跟我？我方志强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苏晓雨的脸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现在你还觉得他爱你吗？"我残忍地问道。
她摇着头，泪如雨下："不可能......他说过会娶我的......我们还有孩子......"
"孩子？"我感兴趣地问，"你确定那是他的？"
苏晓雨愣住了："什么意思？"
"小雨，我查过你的档案。你入职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那里有个叫张华的主管，对你不错。你们交往过一段时间，分手是在你来我公司之前一个月。"
苏晓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算算时间，你怀孕的日期，正好对得上。"我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方志强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在乎。"
苏晓雨彻底绝望了，她抱着头痛苦地哭泣："我怎么这么蠢......为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背叛了最对我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