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行萧散从容的字，隐约明白了些，不知不觉脸有些发烫，再不敢多看沈云开。
05 墙头
自那日我和沈云开在流光阁匆匆一别就再未见面，一方面是婚事在即不好频繁走动失了礼数，二来想起那天脸红的沈云开，我总忍不住脸热。
思来想去，还是避开的好。
时间一天天飞快，转眼就到了纳征的日子，沈家一百零八担聘礼浩浩荡荡地在京城绕了一圈，方才抬进我们家。
整个楚家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父母正筹备给沈家的回礼，我插不上手也不准备添乱，就在花园绕着新送来的一双大雁打转，盘算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窦嬷嬷跟在我身后苦口婆心地劝：「我的好小姐，这大雁真吃不得。」
我有点失望：「就算不能吃，养着也成啊，纳采时的那对大雁已经放生了，这对就不能留下吗？」
「哎呦，我的好小姐，这大雁长着翅膀呢，就算家里想养，也得它们点头才成啊。」
说的也是。
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真不能吃吗？我还没吃过烤大雁呢，炖的也没吃过，不如我们一只烤一只炖吧。」
窦嬷嬷哭笑不得：「这大雁是用来象征小姐和未来姑爷顺乎阴阳，夫妇和顺的，自然应当长长久久，怎么能吃了呢？小姐若是真馋这一口，不如……」
窦嬷嬷还没说完，墙头有人问道：「什么未来姑爷？」声音干涩而又沙哑。
我转头看去，见是沈云霁风尘仆仆地蹲在园中云墙上，不知多久不曾梳洗，脸上冒出一层胡茬，神色阴沉得可怕。
我不禁皱眉。
窦嬷嬷悄悄示意侍女去找人，一边上前几步笑着回答：「见过沈二公子，沈二公子竟还不知道吗？我家小姐与贵府大公子正走着六礼呢。」
沈云霁从墙头跳下，脚下一个踉跄方才站稳，快步走到我身前。
我皱眉，往窦嬷嬷身后一躲。
沈云霁没再动作，只是一脸受伤：「阿娆，你不想见我？」
我没看他，「沈公子，这于礼不合。」
然后又道：「阿娆也不是你叫得的。」
沈云霁吼道：「我叫不得？我叫了十年阿娆你现在说我叫不得，谁能叫得？沈云开吗？」
沈云霁复又凄凄：「阿娆，我刚一回京，他们就告诉我说，你要做我大嫂，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我不想听他们说，我只想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