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笑出了声。 别人骂我冷血，可我清楚，他没留遗嘱，百亿财产全归我。 白月光母女哭天喊地？抱歉，这一局，我才是赢家。
01
半夜三点，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他说我爸出事了。
我一瞬间清醒，坐起身来，盯着天花板愣了几秒。
出事？
什么事？
“火灾……人没救回来，他……为了救另一个人，没出来。”
我没问“另一个人”是谁。
因为我心里已经有答案。
张琳琳。
我挂了电话，换衣服，拿钥匙，下楼。
夜色寂静，马路空荡，我的车在红灯前停了很久。
到医院的时候，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道。
我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张琳琳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氧气罩罩住了她的鼻子。
她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泪立刻滑下来。
我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她的眼神像在说：你爸爸救了我。
是啊。
他一生偏爱张美玲，如今连命都给了她的女儿。
我看着她，想笑，却又忍住，结果只是勾了勾唇角。
“小姐，病房是公共区域，请你笑得小声一点。”一名护士走过来，轻声提醒。
我垂下眼皮，“不好意思。”
心里却冷笑。
笑声小一点？
那我等会儿出去，大声笑给你看。
火化场的炉门合上，热浪扑面而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口黑色棺椁被推了进去。
一分钟前，他还是我爸的形状。
一分钟后，他就要变成一盒骨灰。
工作人员把骨灰递给我时，我双手接过，低头看着那只沉甸甸的瓷罐。
唇角再一次止不住往上翘。
终于。
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继承人了。
没有遗嘱，没有其他受益人。
法律很公平，这一切都是我的。
灵堂内，白色花圈围成一圈，香火味呛人。
黑白遗照上，父亲依旧那副冷淡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合格的女儿。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照片，笑得肆无忌惮。
笑声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刺耳。
有人倒吸一口气。
有人小声议论。
我听见了，却不在乎。
这些人只知道表面，却没见过我爸为了张美玲那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小时候，我发烧四十度，他连我房间都不进一次。
而张琳琳摔破了腿，他可以推掉所有会议，整夜守在医院。
如今，他为她死在火里。
天大的讽刺。
“明月啊，你还年轻，不要太悲伤。”
来安慰我的人不少，他们以为我是在笑中带泪。
我顺着他们的误会点了点头。
“嗯，不会太悲伤的。”
送走最后一波吊唁的人，我把骨灰盒抱回家。
放在客厅正中。
站在那儿，盯着它看了足足两分钟。
忽然笑出声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百亿家产啊。
你走就走吧，还不立遗嘱，真是太客气了。
夜深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靠在沙发上。
电话屏幕亮起，是张美玲。
备注名早就被我改成了“圣母表”。
我没接。
我知道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