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血染守则

>琪亚娜在训练舱角落发现《女武神安全守则》,其中一条被血渍覆盖:“当奥托主教广播响起时,若内容包含‘未来’二字,请立即停止动作并闭眼默数30秒。”

>广播响起:“为创造更美好的未来……”她闭眼默数。

>睁眼时,芽衣脖颈浮现幽蓝电路纹路,动作卡顿如提线木偶。

>守则新增条目:“禁止向出现异常的同学提问。”

>琪亚娜质问芽衣,对方突然静止,皮肤下涌出无数细小的金属齿轮。

>广播再次响起,琪亚娜捂住耳朵狂奔,撞见姬子老师。

>姬子眼神悲凉,嘴唇无声开合:“快…逃…” 随即身体被看不见的线条切割成无数几何碎片。

>琪亚娜耳中只剩奥托冰冷的电子音:“检测到认知污染源…执行净化程序。”

2 雪原绝境

训练舱冰冷的金属地板硌着琪亚娜的膝盖。她喘着粗气,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光滑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刚才那场模拟战里的崩坏兽虚影凶狠得离谱,逼得她狼狈翻滚才躲开致命一击,结果一头撞在角落那堆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废弃训练模块上。

“痛痛痛…” 她揉着撞疼的额角,龇牙咧嘴。几块沉重的模块被她撞得歪斜散开,露出底下压着的一小片空间。一卷边缘磨损得厉害、沾满灰尘和可疑油污的塑封册子,半露出来。册子封面上,圣芙蕾雅学园那熟悉的盾形徽记模糊暗淡,下面印着几个褪色的大字:《女武神神经链接训练舱安全操作守则(修订版)》。

“哈?什么老古董。” 琪亚娜撇撇嘴,满不在乎地用两根手指捻起册子的一角,嫌弃地抖了抖上面的灰。这种条条框框的东西,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随手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铅印小字,大部分条目都已经被各种颜色的笔反复涂抹划掉,显得混乱不堪。

“第一条:进入训练舱前,确保神经同步率稳定阈值低于10%...废话。” 她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快速翻动着发脆发黄的纸页。油污和灰尘的气味钻进鼻子。翻到某一页时,她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这一页的中间部分,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像一块丑陋的痂,死死地糊住了原本的印刷文字。那颜色…琪亚娜的呼吸无端地滞涩了一下。那绝不是机油或者灰尘能形成的污迹。它暗沉、粘稠,带着一种干涸凝固后特有的质感,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喷溅状的痕迹,如同某种液体在巨大的冲击下泼洒上去然后迅速氧化。是血。非常陈旧的血。

在这片狰狞的血痂边缘,勉强能辨认出几个被覆盖了一半的印刷体字:“…当奥托主教…广播…时…若内容包含…二字…请立即停止…动作…并闭眼默数30秒…”

最关键的那个词,那个触发条件的关键词,正正好好被那片干涸的血污盖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琪亚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猛地收缩。她盯着那片污渍,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她下意识地抬头,环顾着巨大而空旷的训练舱。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模拟日光灯苍白的光线,角落里堆叠的废弃设备投下扭曲的、如同蛰伏怪物的阴影。空气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