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的话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已经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我慢慢走到床边，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盖头下的新娘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伸出手，想要掀开盖头，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你终于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我的手猛地一抖，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我颤抖着问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盖头下的新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
那只手冰凉得像尸体，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刺痛。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走动。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开门！我是陈昭！让我进去！我是真新郎！”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门外的“我”，到底是谁？
4 真假新郎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红烛的火焰微微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门外那急促的拍门声。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门外的“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拍打着门，声音越来越大。
“别装了，”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冰冷，“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小棠用命换来的机会，你凭什么活着？”
我的手猛地一抖，盖头下的新娘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腕。那只手冰凉得像尸体，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量，让我不敢挣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低声说道，声音几乎被门外的拍门声淹没。
“不知道？”门外的“我”冷笑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三年前山难那天，到底是谁推了你一把？是谁坠崖而死？”
“你没死！”门外的“我”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她替你死了，所以你才能活下来。可你现在……连她的坟都不配娶。”
“你到底是谁？”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为什么知道这些？”
门外的“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因为……我才是真正的陈昭。”
这句话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盖头下的新娘缓缓收回手，似乎对这场对话毫不在意。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你活了三年，难道没发现什么异常吗？”门外的“我”冷笑道，“你的手为什么会有一道疤？你的脸为什么会出现在《归位录》上？”
我的手猛地一颤，左手上那道陈旧的疤痕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像是不属于我的身体。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如果我是死人……那你又是谁？”我颤抖着问道。
门外的“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我是小棠。”
这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门外的“我”是小棠？那我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