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阳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光滑的玻璃表面快速滑动。一个又一个短视频在他眼前闪过，搞笑的、惊险的、新奇的，每一个都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卧室的窗外，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褪去，房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光映照在他脸上。
"小阳，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马上！"他头也不抬地回应，手指继续滑动着屏幕。这条视频才看了一半，他得看完再说。不知不觉，又是十分钟过去了。
"林小阳！饭菜都凉了！"这次是爸爸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
小阳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机，慢吞吞地走下楼。餐桌上，父母已经坐好，饭菜冒着微弱的热气。他机械地扒拉着米饭，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个游戏通关技巧。
"今天作业多吗？"妈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
"还行。"小阳简短地回答，眼睛始终盯着碗里的饭。
爸爸皱了皱眉："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上次月考成绩下滑那么多，老师没找你谈话？"
小阳的筷子顿了一下。上个月的月考，他从班级前十名直接掉到了二十多名，数学更是只考了68分。班主任李老师确实找他谈过话，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新解锁的游戏关卡，根本没把老师的话听进去。
"我会努力的。"他敷衍道，快速扒完剩下的饭，"我上去写作业了。"
回到房间，小阳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上的手机。有三条未读消息，是游戏群里的小伙伴在讨论新出的副本。他立刻加入讨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完全忘记了刚才说要写作业的事。
这部手机是他上初二时父母给的奖励，当时他考进了年级前五十名。最初只是用来联系和查资料，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机占据了他越来越多的时间。短视频、社交软件、手机游戏...每一个APP都设计得那么吸引人，让他欲罢不能。
时钟指向十一点，小阳才猛然惊觉作业一个字都没动。他匆忙翻开练习册，但脑子里全是游戏画面，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最终，他决定明天早点去学校抄同学的作业。
第二天物理课上，李老师正在讲解电路图。小阳把课本竖起来挡住手机，偷偷玩着一款新下载的跑酷游戏。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不被老师发现的技巧——偶尔抬头点头，假装在认真听讲。
"林小阳，"李老师突然点名，"你来回答一下，这个电路中电流的方向是怎样的？"
小阳手忙脚乱地关掉游戏，站起来时脸涨得通红。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根本不知道老师在问什么。
"我...我没听清楚问题..."他小声说。
李老师叹了口气："把手机交上来。"
小阳的心沉了下去。他磨蹭着走向讲台，把手机递给老师时，感觉像被夺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拿，顺便叫上你父母。"李老师严肃地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放学后，小阳垂头丧气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透过玻璃窗，他看到父母已经坐在里面，正和李老师交谈。妈妈的表情很忧虑，爸爸则皱着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