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局棋我就一定输了呢?
回到永定侯府,我不再维持那表面的平静,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和离”之战。
起初,柳千舟只当我是心情不好,闹闹脾气,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的敷衍。“世子妃有何不满,大可直说,莫要做些有失体统之事。”
呵呵,体统?我从不在乎!
我开始变本加厉,在侯府家宴上公然顶撞侯夫人,故意打翻柳千舟最珍爱的古砚。
将侯府库房里的珍贵摆设“失手”摔碎,甚至故意在柳千舟的书房外,与年轻俊朗的幕僚“偶遇”谈笑风生……
一时间,侯府上下鸡飞狗跳,侯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侯夫人更是私下哭诉家门不幸,娶了个搅家精。
柳千舟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看向我的眼神,最初的疏离和怜悯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深深的疲惫。
可是无论我如何闹腾,柳千舟始终紧咬牙关,不肯松口提“和离”二字。他似乎铁了心要将我囚禁在身边,履行那个对颜知月的承诺。
耐心耗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闯入了柳千舟的书房,将一纸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拍在他面前。
“签了它!”
柳千舟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着我“颜知星,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永定侯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收起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把戏?”我逼近一步,“柳千舟,别装了!你和颜知月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是你让我帮你娶了你妹妹’……‘我根本没有碰过她’……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
柳千舟的脸色瞬间剧变,猛地站起身,“你!你偷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噬人的目光,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
“柳世子,签了这和离书,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否则……你猜,若是我将这“佳话”稍加润色,在‘不小心’飘进宫里……你那心尖上的月嫔娘娘,会是什么下场?是打入冷宫?还是……三尺白绫?”
“颜知星!你……你简直白眼狼!”柳千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手指都在颤,“知月她……她是为了你……你简直冥顽不灵!”
“把我塞给你这种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让我守一辈子活寡,叫为我?柳千舟,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签,还是不签?我的耐心有限!”
柳千舟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良久,他颓然坐回椅子上,声音嘶哑:“你……你保证不会伤害她?”
“少废话,签了它,我离开侯府,你们的事,烂在我肚子里。否则,鱼死网破!”
最终,我拿到了和离书,随机我立刻收拾细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定侯府,直奔相府。
第四章
和离归家,对女子而言是莫大的耻辱,足以让家族蒙羞。
果然,颜厉见到她手中的和离书,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跳:“逆女!你……你竟敢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我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盛怒之下,他迁怒于林氏,当即下令要将林氏送到最偏远的庄子上去“静心思过”,以示对我的惩罚。
苏婉容虽对我的行为也感到失望和痛心,但终究心软,不忍见林氏受苦,费尽口舌,才勉强保住了林氏,让她禁足在自己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