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女人疯了!”
“霜玦夫人尸骨未寒啊!”
“报警!把她抓起来!”
鄙夷、愤怒、恐惧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瞬间将灼夜钉死在原地。保镖的手如同铁钳,掐得她胳膊剧痛。
烬白看着妹妹手腕上刺目的红,看着灼夜那张苍白沉默、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嘲讽平静的脸。剧本赋予的“被妻子残害妹妹”的滔天怒火,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刚才那丝不合时宜的悸动和茫然,将他重新拉回“哀恸”精心编织的轨道。
他几步冲到灼夜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双眼赤红,声音因“暴怒”而嘶哑:“毒妇!你还想害死多少人?!”那眼神,是纯粹的、被剧情操控的仇恨火焰。
就在这时,烬白同母异父的哥哥苍溟,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笑容温和、眼神却像淬了冰的伪君子,适时地走上前。他手里优雅地捏着一份文件,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无奈”:“阿烬,冷静点。先送璃殃去医院!至于灼夜……”他叹息一声,将那份文件递给烬白,上面赫然是本市最著名精神病院——圣心疗养院的诊断证明书,诊断结果一栏清晰地打印着: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伴有严重攻击倾向。
“唉,我早就发现她精神状况不太对劲,私下联系了鸩离医生做了评估。本想等母亲葬礼后再处理,没想到……她竟然对璃殃下手了!”苍溟的语气充满了“痛心疾首”和“顾全大局”。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剧本逻辑完美闭环。
灼夜没有挣扎,没有辩解。她甚至顺从地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至极的算计光芒。被拖出灵堂前,她最后抬起眼,目光掠过烬白盛怒的脸,掠过苍溟伪善的叹息,最终落在璃殃被抬上担架时、那嘴角勾起的一丝得意又恶毒的弧度上。
很好。精神病院……鸩离……剧本为她安排的“电击治疗”地狱。但这一次,那里不再是单纯的刑场。她记得,在第87次轮回里,那个被“意外”医疗事故处理掉的、试图研究病人异常脑电波的渡骸医生……他的秘密,或许就藏在那座人间地狱的某个角落。
圣心疗养院。惨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绝望的气息。鸩离医生有一双保养得宜、异常稳定的手和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手术器械。他微笑着,将冰冷的电极片贴在灼夜的太阳穴和四肢上。
“简小姐,放轻松。这只是必要的治疗,帮助你清除那些……不健康的妄想和攻击性。”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冷的寒意。
灼夜躺在冰冷的束缚床上,身体被皮带死死固定。她闭上眼,仿佛认命。当鸩离转动控制旋钮的瞬间——
滋啦——!!!
狂暴的电流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身体在束缚带下剧烈地弹跳、扭曲!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摧毁了所有感官!视野变成一片刺目的雪白,耳中只有电流的尖啸和自己喉咙里挤出的、不成调的嗬嗬声。
【哀恸值+500…+800…+1000…峰值突破!】系统的提示音带着餍足的冰冷。
剧痛如同地狱的业火,焚烧着每一寸血肉和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