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付出？我的压力？」
李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一个人的工资，每个月有三分之二，都用来还房租和车贷了。」
「剩下的，还要用来应付你每个周末跟朋友的聚会！」
「你知不知道，我多久没给自己买新衣服了？」
「你知不知道，我妈住院的时候，我跟你开口，你是什么态度？」
陈浩沉默了。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对不起……」
他低声地说。
「我不该说那些话。」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李薇的声音变得冰冷。
「陈浩，我爱你，所以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可是，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生活，当成你自己的生活？」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未来，当成你自己的未来？」
陈浩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我当然爱你啊，李薇。」
「要不然，我们能在一起这么久吗？」
「爱我，就是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风雨？」
李薇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也在努力。」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为了我们的未来，去奋斗。」
「你看看你，每天下班回来，就是打游戏，看电视。」
「你有没有想过，去学点什么，提升自己？」
「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一些新的机会？」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陈浩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陈浩，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钱，而是你对生活的态度。」
李薇看着他，心里的失望越来越大。
「我不需要你给我买多贵的包，我也不需要你带我去多高级的餐厅。」
「我只需要你，跟我一起，把我们的家，经营好。」
「可是，你做不到。」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
「李薇……」
陈浩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
但李薇没有给他机会。
她转身，走回了卧室。
这一次，她关门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她心里，那份已经摇摇欲坠的爱。
客厅里，陈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电视屏幕一片漆黑。
他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真的做错了吗？」
他问自己。
但没有人回答他。
房间里，李薇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不想再哭，也没有力气再哭。
她只是希望，这一切，都能尽快结束。
她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他们未来的答案。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她想。
但她知道，回不去了。
当爱被现实一点点磨损，当信任被失望一点点侵蚀。
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变成了心头的刺。
她闭上眼睛，眼角又渗出了泪水。
「明天，会好起来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生活还在继续。
她还有很多账单要付，还有很多琐事要去处理。
而她身边这个人，却感觉越来越远。
「陈浩，你到底在想什么？」
3
卧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