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板上，抱着小雨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香味。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相依为命十年。我拼命学习考上重点高中，拿到奖学金，就为了能租这间小公寓，给小雨一个真正的家。
「为什么……」我把脸埋进枕头，痛哭失声，「为什么不告诉姐姐……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第二天，我开始整理小雨的遗物。她的抽屉里塞满了小玩意——电影票根、我写给她的便条、手工课上做的折纸。最底下是一个带锁的日记本，钥匙藏在她最喜欢的童话书夹层里。
我颤抖着打开日记本，第一页写着：「如果姐姐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内容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我的心。
「9月15日，周倩又带人堵我了。她们把我的课本扔进厕所，说我这种孤儿不配和她们一起上学。我不敢告诉姐姐，她会担心的……」
「10月3日，体育课换衣服时，她们拍了我的照片，威胁我要发到网上。我求她们不要，周倩让我跪下舔她的鞋……」
「11月20日，她们把我锁在器材室一整夜。我好冷，好怕……但更怕姐姐知道后会做什么傻事。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每一页都记录着触目惊心的暴行，时间、地点、参与者，甚至还有小雨偷偷拍下的照片——周倩和她的跟班们得意洋洋的脸，她们销毁监控证据的画面，她们在厕所墙上写「苏小雨去死」的涂鸦……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死前一天：
「她们今天把我的头按进马桶，逼我喝厕所水。说我要是敢告诉老师，就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姐姐，我真的受不了了……但我不想连累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好好的……」
日记本从我手中滑落。我跪在地上，我的小雨，我天真爱笑的小雨，竟然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地狱！而我，她最信任的姐姐，却一无所知！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我点开，是一张照片——周倩和她的朋友们举着香槟，背景赫然是医院的太平间标志！配文是：「终于解决了一个垃圾，今晚开派对庆祝！」
我的手指几乎要把手机捏碎。这就是害死小雨的人，她们不仅毫无悔意，还在庆祝！
我翻出李警官的名片，却在拨号前停住了。有什么用呢？他们会因为一张照片就重新调查吗？小雨日记里的内容，在法律上够定罪吗？即使定罪，这些未成年人又会受到什么实质惩罚？
一个冰冷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法律给不了小雨正义，那我来给。
3
我打开电脑，搜索周倩的资料。她是职高校长的女儿，校园风云人物，社交媒体上满是她的炫富照和派对视频。在一段视频里，我甚至看到小雨——她被强迫跪在地上给周倩擦鞋，周围是刺耳的笑声。
我关掉视频，走到镜子前。镜中的我双眼通红，面容扭曲，几乎认不出来。但下一秒，我露出一个微笑——和小雨一模一样的微笑。
「等着吧，妹妹。」我轻声说，「姐姐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时间，我表面上正常上学，背地里却在精心策划。我研究了职高的课程表、监控盲区，甚至偷偷潜入学校熟悉环境。我注意到周倩的跟班们各有弱点——林悦怕高，张美娜有坚果过敏，王丽丽暗恋的男生最讨厌当众出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