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队长说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新婚夜,丈夫的警卫员原封不动地传达着他的命令,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门神。
我穿着刺眼的大红嫁衣,独守空房,听着窗外他与青梅竹马的嬉笑声,心一寸寸凉了下去。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只是个为报恩嫁进来的乡下野丫头。
可他们不知道,我这双手,不仅会绣花,更会救人。
这个看似冷酷的军官,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红着眼眶,跪着求我别走。
01
“嫂子,队长让你早点休息。”
新婚夜,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挡在门口,他叫赵刚,是我丈夫顾衍平的警卫员。
他的话说的客气,但眼神里的轻蔑,像是淬了冰的刀子,一刀刀剜着我的心。
我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局促地坐在冰冷的炕上。这身嫁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上面的龙凤呈祥图案,绣得活灵活现。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丈夫,这个军区的青年才俊,战功赫赫的顾衍平队长,此刻正在院子里,陪着他的青梅竹马白雪儿,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衍平哥,你真的就让那个乡下女人住在你屋里啊?我……我心里不舒服。”白雪儿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雪儿,别闹,这只是我爷爷的命令,一场交易而已。”顾衍平的声音很冷,像冬日里的寒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辈子,我绝不会碰她一下。”
交易。
原来,我只是一个交易的筹码。
我爹为了报答顾家老爷子的救命之恩,硬是把我塞给了顾衍平。
可笑的是,我还真以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我安分守己,总能捂热这块石头。
现在看来,我错了。
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掀开盖头,走到门口,对赵刚说:“同志,麻烦让一下,我想出去透透气。”
赵刚像一堵墙,纹丝不动:“嫂子,队长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我是犯人吗?”我盯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冷意。
或许是我的眼神让他有些意外,赵刚愣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这是命令。”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到炕边坐下。
院子里的谈笑声还在继续,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从陪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箱。
打开药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银针和晒干的草药。
这是我林家世代相传的宝贝,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却不知道,我林婉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排排银针,冰凉的触感让我混乱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窗外,月光皎洁,白雪儿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衍平哥,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啊,就像你的军功章一样。”
我拿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对着烛光,针尖闪过一道寒芒。
顾衍平,白雪儿,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
夜深了,院子里的声音终于停了。
我听到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然后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