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没直接答，只是盯着她脖子上的琥珀挂坠看了几秒，蓝瞳里情绪难辨：“青云宗古籍记载，合欢宗禁地有仙界基站碎片的波动，我追了半个月。刚才共鸣时，你没看见什么？”
“共鸣？” 姜妙摸了摸发烫的挂坠，指尖能触到里面淡粉的光，“就看见它发光，然后我经脉疼得跟被针扎似的，别的没了。” 她顿了顿，又追问，“你说这挂坠是合欢老祖的灵核碎片，她当年到底为啥要自毁灵核？”
谢无妄转身往门口走，月白道袍的衣摆在空气里划出道冷弧：“先离开这里，路上说。后门的竹林只能躲一时，张长老肯定会派人围堵，我们得去禁地 —— 那里不仅能查挂坠的来历，还能找到夜魅藏灵力的秘密。”
两人沿着走廊往后门走，一路上没再碰到人，只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弟子的哭喊声。姜妙想起柳絮，心里发紧：“张长老说要抓柳絮，她会不会有事？”
“暂时不会。” 谢无妄推开后门的竹门，一阵冷风卷着竹叶吹进来，带着淡淡的竹腥味，“合欢宗采补讲究‘灵力纯净’，柳絮的灵力只有 8%，对他们没用，最多就是关几天。等我们从禁地出来，再想办法救她。”
姜妙点点头，跟着他走进竹林。竹子长得又高又密，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走了大概一刻钟，谢无妄突然停在一棵老竹前，伸手在竹身上按了按 —— 老竹的表皮竟慢慢移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水流声，还裹着股潮湿的土味。
“这是通往禁地的密道，以前青云宗和合欢宗交好时，我无意中发现的。” 谢无妄率先走进去，从怀里掏出个莹白的玉瓶，倒出点液体抹在指尖，轻轻一弹，指尖就燃起淡蓝火焰，“里面有瘴气，跟着我的火焰走，别碰两边的石壁 —— 石壁上的苔藓有毒，沾到会麻痹经脉。”
姜妙跟在他身后，洞里的空气又湿又冷，石壁上的苔藓滑腻腻的，看着就让人发怵。走了没几步，脖子上的挂坠突然泛起淡粉荧光，在她周身罩了层光膜 —— 暖意裹着她，刚才还觉得刺骨的寒意瞬间散了。
“你的挂坠能防瘴气？” 谢无妄回头看了眼，火焰的光映在他脸上，让他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些，“看来它的作用不止是储存灵力。”
“系统说这是基站碎片。” 姜妙干脆把系统的事说了 —— 现在两人绑在一条船上，瞒着也没意义，“系统是仙界 5G 基站故障弄出来的，我那反榨干的能力，还有刚才的共鸣，都跟基站有关。”
谢无妄的脚步顿了下，火焰微微晃了晃：“仙界基站…… 我在青云宗古籍里见过记载，说是维持修真界灵力循环的‘枢纽’。三百年前合欢老祖突然失踪，修真界的灵力就慢慢枯竭了，夜魅改门规逼弟子双修，恐怕就是为了收集灵力修基站。”
“修基站要这么多人的灵力？” 姜妙皱眉，“那不是跟吸人血一样？”
“夜魅要的不是普通灵力。” 谢无妄的声音沉了下去，话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轻咳一声，指尖沾了点淡血 —— 姜妙看见他的脸色又白了些，连呼吸都比刚才急，想来是噬灵虫又躁动了，“他要的是‘纯净灵核’—— 合欢老祖当年为了阻止基站爆炸，把自己的灵核拆成碎片散在修真界。你的挂坠是其中一块，我体内的噬灵虫，其实是基站爆炸后留的‘能量寄生虫’，必须靠纯净灵核的灵力才能压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