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叹了口气，在我身旁坐下，石阶因他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鹤族天性风流，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他说鹤族认定伴侣就是百年相守！”我激动地反驳，尾巴上的毛全都炸开。
“话是真话，只是……”师父斟酌着词句，“有些鹤的‘认定’比较……宽泛。”
我把脸埋进掌心。想起这半年来数不清的“误会”：白翎衣领上的唇印，他身上陌生的香气，那些突然取消的约会……每次对质，他都会露出受伤的表情，提到铭记我当年的救命之恩，表示自己绝不会背叛。
“师父，我该怎么办？”我哽咽着问。
玄清道人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真心镜’，能照出一个人的真实心意。下次他再来，你不妨试试。”
我接过木盒，手指微微发抖。我既渴望知道真相，又害怕面对。
08
白翎在第七天傍晚出现了。我正在药圃除草，忽然一片阴影掠过，抬头就看见那只熟悉的鹤优雅地降落在院中。化作人形后，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桑叶……”他轻声唤道，声音里满是悔意，“我可以解释。”
我握紧藏在袖中的真心镜，强作镇定：“我在听。”
白翎走近几步，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仍是那么俊美得令人心痛。
“孔雀族的青羽是我族盟友的女儿，父亲托我照顾她。那天我饮酒过量，只是扶她一下……”
我悄悄将镜子对准他。镜中的白翎仍在说话，但面容却变得模糊扭曲，隐约可见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