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设计赛上,白薇薇的毒针扎进我颈椎时还在笑:“贱民的血,配不上我的奖杯。”
再睁眼,我躺在殡仪馆的棺材里,颈椎剧痛未消。
脑中响起冰冷声音:【苏绣祖师沈寿怨气绑定,解锁“千丝毒阵”技能。】
我捏紧陪葬的绣花针,针尖在棺材内壁刮出刺耳声响。
48小时倒计时开始。
冲回公司时,白薇薇正烧毁我最后的设计稿。
“苏绣传人?”她高跟鞋碾碎灰烬,“现在只是条死透的臭鱼。”
我反手抽出绣绷挡开保安,毒针精准刺入他脚底涌泉穴。
保镖瞬间倒地狂笑抽搐。
直播手机从口袋滑落,镜头正对白薇薇惊愕的脸。
我拽住她百万高定裙摆冷笑:“香奈儿?”
丝线崩裂声如裂帛。
“三针之内,让你变渔网。”
01
颈椎传来炸裂般的剧痛。
像有一根烧红的钢钎,狠狠捅穿皮肉,凿开骨头,蛮横地搅进脊髓深处。
痛楚毒蛇般顺着神经向上猛蹿,撕咬脑髓,视野里炸开一片猩红的血雾。
白薇薇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在血雾里扭曲、晃动。
她涂着昂贵唇膏的嘴一开一合,声音隔着嗡嗡的耳鸣,毒汁般渗进来:“……贱民的血,又脏又臭,怎么配沾上我的奖杯?安心去吧,你的《霓裳羽衣》,我会替你‘发扬光大’的……”
冰冷坚硬的触感,还死死钉在我的后颈上。
那是她的凶器,一根细长、淬了不知名毒液的钢针,被她用做簪子的花俏伪装,此刻却成了索命的毒牙。
黑暗,带着死亡冰冷黏腻的触感,彻底吞噬了我。
……
冷。
刺骨的冷,混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和廉价香烛焚烧后的浑浊气味,蛮横地钻进鼻腔。
这味道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住了肺腑,窒息感瞬间扼紧喉咙。
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挣出水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眼前不再是猩红血雾,而是一片无边无际、令人心慌的黑暗。
绝对的、压迫性的、坟墓般的黑暗。
身体僵硬得像块冻透的石头,被一种坚硬、冰冷、带着诡异弧度的东西紧紧包裹着。
我艰难地动了动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手指,指尖触到的表面光滑、冰凉,带着一种非金非木的奇异质感。
棺材。
这个认知像另一根冰针,狠狠扎进天灵盖,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
我躺在棺材里!
不是在医院,不是在手术台,是在殡仪馆的棺材里!
“嗬……”一口浊气堵在喉咙口,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濒死的记忆碎片汹涌回潮——镁光灯刺眼的T台,台下无数双贪婪或冷漠的眼睛,白薇薇贴近时那张虚伪的、带着胜利者微笑的脸,还有后颈那毁灭性的剧痛……
一切都真实得令人颤栗。
她杀了我。
用一根毒针,在国际设计大赛的聚光灯下,在我即将捧起属于我的荣耀奖杯的前一秒,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我!
一股比棺材更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炸开,瞬间流窜四肢百骸。
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怨毒和愤怒!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