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森如梦初醒,急忙回过神来,回应道:“不太想坐第一排。”徐念心想,好不容易有了个前桌,便连忙说道:“没事的,只是坐第一排而已啦,我来帮你搬!”陈博森却迅速按住桌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徐念这才发现,他的耳朵竟然如此容易变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一颗邪恶的种子也悄然种下。
换好座位后,徐念坐在了第二排,她的思绪却始终停留在刚刚搬桌子的那一幕,心中懊悔不已,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想着过去帮人搬桌子了呢?
陈博森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文静得犹如深山中的幽兰,从不主动与他人攀谈。然而,他似乎对打羽毛球情有独钟,课后时常与班上的同学一同挥拍激战。对于他而言,只要有人能一同打球,便已心满意足,至于是否相识,他并不在意。
那么,徐念究竟是何时对他产生好奇的呢?是在一次班会课上,班主任在总结完一周来班级的表现后,邀请班长上台发言,谈谈对这一周班级表现的感想。徐念生性腼腆,社恐至极,实在没有勇气上台,便用笔帽轻轻戳了戳陈博森的后背,娇声说道:“你去好不好~”
陈博森转头看了看另一位男班长,只见他也微微点头,做出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陈博森虽然是临场发挥,但他却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他从最初与同学们的陌生,谈到彼此逐渐熟悉,再到对班主任话语的巧妙修饰,鼓励同学们继续保持良好的表现。
鼓掌的那一瞬间,徐念心中不禁惊叹:哇,他好厉害啊!徐念定睛一瞧,发现他其实也颇为紧张呢,虽然面部表情毫无变化,但是耳朵却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第二周,陈博森竟然没有来上学,化学老师点名的时候,班上的男同学说他退学了,不会再来了。徐念的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失落,难道他真的不会来了吗?他长得可是颇为帅气呢。
第三周,陈博森又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教室里了,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徐念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毕竟已经相隔一周了,原本就不太熟悉,如今更是显得生疏了。
夏天犹如一个火炉,热得令人窒息,徐念洗完头发后,甚至来不及吹干,便急匆匆地奔向教室了。上了一上午的课,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晕头转向,好似要飘起来一般。舍友问她是否感冒了,徐念这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竟然没有携带感冒药。她是住宿生,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附近是否有药店。
突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前桌的陈博森是走读生啊,嘿嘿嘿,有办法了!下课铃一响,徐念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嗖”地一下飞奔到陈博森的座位前,蹲下身子,几乎与桌子齐平,眨巴着那如同星星般闪耀的大眼睛,娇声问道:“能不能帮我买感冒药呀?”同时,她还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双手合十,摆出了一副祈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