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莹抱着一套床上用品走向了客房,不一会儿她来到我的面前:“我还没准备好,你先住客房。”
我点点头,默默关了门。
收到的红包没人拆开,就这么堆在客厅的角落里。
直到后来一直没等到熊凯泽的消息,苏莹莹才和我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她也曾在情迷之时呢喃着熊泽凯的名字,但我都忍了。
因为我忘不了苏父苏母一直交代我的话,让我苏莹莹她多些包容,好好待她。
一吻结束,苏莹莹打着电话出了门:“喂,陈律师,我想跟您约个时间,谈谈我的离婚事宜。”
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其实她只要进去求证一番,就能发现她和熊凯泽现在就能登记结婚。
但她不愿为我浪费一点口舌。
苏莹莹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在手机上翻找着。
我飘到他的身后伸着脖子看了看,原来她在找这些年的银行转账记录。
为了不让她受苦,我每个月会往她的卡里打五万块钱,自然比不上苏父苏母在世时给她的零花钱,但已经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
至于苏父苏母的遗产虽在我的名下,但我早做了信托,保她一生都能够生活富足。
看着一笔笔转账记录,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撇下了熊凯泽,气势汹汹地打车来到了公司。
5
苏莹莹踩着高跟鞋,大声嚷嚷着:“姜哲,你个缩头乌龟,出来!”
员工们看着她的架势,议论纷纷。
徐灵收到消息,急匆匆跑了过来,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苏小姐,您这是闹的哪出?”
苏莹莹喘着粗气:“你们都说姜哲死了,但他一直在给我转账,他的财务一直都是私密,这你怎么解释?”
徐灵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您是说这个吗?这是姜总生前托付给我的,这张卡里是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手中的股份都已变卖,存入了信托,这份合同就是他为您办理的信托凭证。”
徐灵把所有材料都摆在了苏莹莹面前,她哽咽着:“我爸妈的股份,他凭什么卖?”
徐灵气得快要翻白眼:“当然是为了您,也是为了公司。”
我的记忆好像越来越模糊,隐约记得熊凯泽在公司闯下了大祸。
大四实习,仗着自己是大股东的女儿,苏莹莹带着熊凯泽进入了公司,还顺着熊凯泽的意愿,把他安排到了采购部。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最容易捞油水的岗位。
打着苏莹莹的名义,熊凯泽降低产品质量,吃了不少回扣,也是在供货商的一次次招待中迷上了赌博。
十赌九输。
熊凯泽欲望越来越大,欠下的债务越来越多,逐渐滚成一个大雪球。
后来产品爆雷,为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收受贿赂也东窗事发,熊凯泽被公司开除了。
苏莹莹求着苏父苏母帮他填补了空缺,才没被追究责任,但赌债他绝口不敢提。
我怕苏莹莹再被他迷惑,到时候连手里的股份也会被夺走,所以变卖股份后,转入了信托。
熊凯泽就像纣王身边黑化版的苏妲己,迟早会害了苏莹莹。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苏莹莹指着他身后的办公室:“这不是姜哲的办公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