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吱!”球球吓得浑身一哆嗦,火精差点脱爪,眼睛瞪得更圆了。

云清霜收回手指,语气依旧冷,却无杀意:“此物烈性,非你可食。放下。”

球球犹豫了一下,恋恋不舍松开火精,然后讨好地,用毛茸茸小脑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近在咫尺的手指。

温热细微痒意传来。

云清霜手指微僵。

轰——!!!

一股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毁灭性气息,如同跨越无尽空间,带着一种让她灵魂都为之悸动的熟悉感(墨辰的妖尊本源!),又混杂着极端厌恶的阴冷魔气,如同无形的灭世巨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头!

噗!

毫无防备!云清霜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血珠溅落在冰冷地面和球球金色的绒毛上!

“吱吱吱——!!!” 球球被吓得炸毛,凄厉尖叫!

云清霜捂着剧痛翻腾的胸口,脸色煞白如雪!她猛地抬头,望向气息传来的、遥远的西方天际!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充满了惊骇和……一丝无法理解的恐慌!

那是……墨辰的气息!充满了毁灭、疯狂、决绝……和……彻底的消亡?!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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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贯穿胸膛!那毁灭气息砸碎了云清霜强行维持的冷静!鲜血喷溅,染红球球惊恐炸开的金毛。

“吱——!!!” 球球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在死寂后殿回荡,小小的身体因极致恐惧而僵直。

云清霜踉跄后退,重重撞在冰冷药柜上才稳住身形。她死死捂住剧痛翻腾的心口,冷汗瞬间浸透鬓角。识海中那恐怖的毁灭景象反复冲撞——狂暴的银色妖焰与阴冷魔蟒对撞、席卷一切的冲击波、巨大的焦黑深坑……以及那彻底湮灭、归于虚无的生命波动!

墨辰!自爆本源?!为了什么?被魔渊围攻?玉石俱焚?!

冰冷的绝望如同最深的海渊之水,瞬间将她淹没。那个在她玉衡峰上翻腾打滚、甩她一脸水、顶着一撮焦毛装傻、给她系上巨大羞耻蝴蝶结、笨拙啃噬灵药只为助她突破……最后被她一剑逼走、亲口断绝关系的……妖尊……就这么……神魂俱灭了?

一股更浓烈的腥甜涌上喉头。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浓重的铁锈味。可那毁灭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在识海中反复回放。

“吱…吱吱……” 脚下传来微弱而急促、带着担忧的叫声。

云清霜低头。球球似乎从巨大惊吓中缓过一点神,正焦急地围着她滴落地面的血迹打转,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担忧和一种奇异的焦躁。它伸出粉嫩的小爪子,想触碰她染血的裙角,却又不敢。

看着这弱小、滑稽,却在此刻流露出最原始关怀的小东西,云清霜冰封混乱的心湖,被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她缓缓蹲下身,沾着血迹的手指,带着疲惫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轻轻碰了碰球球温软的绒毛。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暂时驱散了心口的冰冷剧痛。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霸道到难以形容的古老妖力波动,毫无征兆地从她指尖触碰到的球球绒毛深处逸散出来!这股力量内敛至极,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本源的、至高无上的尊贵感,瞬间扫过云清霜的身体!

云清霜浑身剧震!这力量……虽然微弱如萤火,但那核心的本质,竟与墨辰自爆时引动的九尾天狐洪荒之力……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