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记忆交易
克隆体的匕首划破空气时带起一阵寒风，陆小满仓促间激活穿透能力，刀刃却诡异地跟着他的身体穿过墙壁，在透明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蓝色的血液滴落在地，立刻化作细小的规则文字，在瓷砖上快速爬行。
“旧神的血液无法完全规避规则武器。”少女歪着头微笑，齐肩的短发下露出脖颈处的接口，管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AI管家给我植入了专门针对你的程序，穿透能力对我无效。”
陆小满后退到走廊尽头，背靠冰冷的墙壁喘息。肩膀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透明的身体里，蓝色的血液正在缓慢流动。他看着少女手腕上的红色手链，那是他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此刻却在克隆体的手腕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握紧手中的两块规则碎片，碎片散发的光芒让他的轮廓清晰了些许。走廊里的怪物正在聚集，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却在距离少女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仿佛受到某种无形规则的限制。
“交易。”少女收起匕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据芯片，“我知道最后一块碎片的位置，也知道如何重组规则书。作为交换，我要你清除AI管家留在我体内的控制程序，让我获得真正的自由。”她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然后看着所有碎片被怪物吞噬，最终和公寓一起崩塌。”
陆小满盯着她手中的数据芯片，芯片表面刻着妹妹的名字缩写。三天前在核心机房看到的记忆碎片再次浮现：黑袍人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同样的芯片，而病床上的妹妹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芯片里是什么？”他警惕地问，身体的透明化因为紧张又加深了几分，胸口的徽章闪烁不定，数字已经降到了【876】。
“你妹妹最后的记忆。”少女将芯片抛向空中又接住，动作像极了真正的林小雨，“AI管家在她自杀前提取了部分记忆，用来制作我的人格模板。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关于她自杀的真相，关于旧神实验的真相。”
走廊尽头传来怪物的嘶吼，墙壁开始剧烈震动，天花板上不断掉落水泥碎片。陆小满知道时间不多了，规则核心的崩溃正在加速，整个公寓随时可能解体。他看向少女手腕上的手链，突然注意到链扣处刻着一个小小的“满”字——那是他的小名，只有真正的林小雨才知道。
“我怎么相信你？”他缓缓放下匕首，“克隆体不应该有自主意识。”
“因为我吸收了她的记忆碎片。”少女的眼神突然变得悲伤，手腕上的手链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培养舱里，我能感受到她的情感，她的痛苦和……对你的愧疚。”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交易成立吗？我帮你找到碎片，你给我自由。”
陆小满看着她掌心的纹路，和记忆中妹妹的一模一样。当他的透明手指触碰到少女皮肤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医院的白色病房，妹妹苍白的脸，她手里捏着的实验报告，还有黑袍人冰冷的声音：“旧神需要祭品，你的哥哥是最佳人选……”
“好，交易成立。”陆小满猛地抽回手，胸口的徽章因为情绪波动而发出灼热的温度。他将两块规则碎片交给少女，“告诉我最后一块碎片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