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定位这个IP地址。"苏晚抓起风衣时，注意到傅承泽正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沾血的蝴蝶发卡。
"地铁站的通风系统检修记录显示，凌晨三点有人修改了权限。"傅承泽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泥土，"我查了科林集团的基建档案，1999年地铁扩建工程有未公开的B3层。"
滨海市地铁三号线在暴雨中显得格外空旷。苏晚的战术手电扫过站台编号，III号标识牌正在渗水。当光束移向轨道深处时，她看见铁轨上有新鲜的拖痕，尽头是写着"设备检修"的铁门，门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
"等等！"林夏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渡鸦的邮件里有个倒计时，现在还剩......"
警报声毫无征兆地炸响。整座地铁站的灯光骤然熄灭，应急灯投下的血红色光晕中，苏晚看见傅承泽的瞳孔在收缩——他的虹膜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与解剖台上的死者如出一辙。
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苏晚凭借记忆滚向墙角，却撞上某个温热的躯体。傅承泽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某种冷冽的薄荷味，这与他诊疗室里的鸢尾花香截然不同。
"往右三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通风管道里有摄像头，拍不到那个位置。"
当苏晚摸到生锈的铁梯时，地下传来水流声。林夏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显示着渡鸦的新邮件："欢迎来到地下心脏，苏警官。你父亲当年没能走完的路，就由你完成吧。"
手电光束终于找到电源箱。苏晚颤抖的手指正要按下开关，却听见铁轨方向传来重物落水声。她转身时，看见傅承泽正将某个金属物件推入轨道缝隙，月光下那抹反光，分明是染血的手术刀。
"别碰电源！"林夏突然尖叫，"邮件里的倒计时是炸弹引爆装置！"
苏晚的身体本能地扑向傅承泽。在爆炸的气浪将她掀翻的瞬间，她看清了男人后颈的条形码——那串数字，正是科林医疗集团1999年实验体的编号。
3 第三章 冷冻悖论
爆炸掀起的气浪将苏晚掀进轨道缝隙，污浊的地下水瞬间没过胸口。她在浑浊的水流中抓住傅承泽的手腕，却摸到金属质感的冰凉——那串条形码正在发光，青紫色的数据流沿着皮肤表面游走。
"别碰我！"傅承泽突然暴起，将她推向隧道深处。苏晚后背撞上生锈的铁栅栏，借着应急灯的余光，她看见栅栏后漂浮着几十具冷冻舱，舱内的人体表面都刻着相同的古罗马数字III。
"这些是......1999年失踪的精神病人？"林夏不知何时出现在左侧通风口，她的手机屏幕映出暗网直播画面，"渡鸦正在直播我们的一举一动，观众数超过十万。"
苏晚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最近的冷冻舱，舱内女性尸体的手腕内侧有蝴蝶胎记——与她母亲的一模一样。当光束移向舱体编号时，傅承泽突然用手术刀抵住她的咽喉："别开灯，那些是紫外线感应炸弹。"
潮湿的隧道里传来齿轮转动声。苏晚的警用终端突然收到父亲的加密邮件，发件时间显示是1999年3月27日。邮件附件是张旧照片，画面中年轻的傅承泽正在给母亲注射药物，背景墙上贴着科林集团的人体实验流程图。
"你早就知道我母亲的事。"苏晚的指尖划过照片边缘的摩尔斯电码，"所以才会在诊疗室摆放鸢尾花，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