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马姨拿着小妹出血的手指在我眼睛上抹了两道，感觉冰冰凉的，神清气爽。
「哥，你的眼睛……」
小妹笑起来，「太好了，你的眼睛好了！」
我跑到水边看见眼睛恢复了正常，水中隐约映出一条黑色的大蛇，一闪而过，它似乎朝我呲牙吐信子。
马姨语重心长对我说：「吴邪有些事之前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害怕，现在你长大了，马姨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
她点头，「咱们村杀的蛇太多，蛇灵发怒要屠了整个村子。万幸村子来了两位修为高深的道长，把蛇灵赶走。但他们说这蛇灵还会附身再来，便留下这符咒镇压。随着附体的人长大，就会压制不住。」
而那个被附身的倒霉蛋就是我。
麻绳专挑细处断，妖怪专找怂人捏。
「不是说时机到了就能把蛇灵赶走嘛，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马姨淡定地审视我，没有说话，就像警察在审犯人等待着他出错。
我一下坐在地上，「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那道长早死了。我已经要压制不住了是不是？」
我「呜呜」哭。
边哭边叨咕：「本以为没多久就能变成正常人，以后娶媳妇生孩子，这回我非死不可了。刚出生怎么不直接杀了我，起码那时候我记不住多疼……」
马姨这才掩唇而笑，说她已经想好怎么对付蛇灵，只要我配合。
我一听有希望，「马姨，只要能活，我都听你的。」
她说再过不久我就满 14 岁了，到时候有办法将蛇灵引出体内。她看了我胸前符咒一眼，「然后用锁灵阵将其镇压，你就解脱了。」
「真的？」我问。
马姨胸有成竹地点头，「放心吧，在此之前符咒决不能离身。」
还有一个月我就到十四岁生日，「这一个月我都不换衣服了。」
马姨欣慰地点头。
7
接下来几天我还是一到晚上眼睛就变绿，皮肤似乎有些若隐若现的鳞片，那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我怎么洗都洗不掉。
我惊慌地告诉马姨，她总是用小妹的血给我擦，神奇的是只要一碰到小妹的血，所有症状便消失了，我又能变回正常人。
但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所需要的血却越来越多。
小妹面色发青，一点力气没有只能躺在床上。
「哥。」小妹叫住我。
「我好像要撑不住了。」
我不愿看到她这样，转身要走。
「哥，如果真能救你，我愿意死。毕竟……毕竟你是家里的希望。」
我对她笑了笑，这孩子我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傻呢。
不过我确实——心软了。
8
自从我身体出现异常就不去上学了，但村里的小伙伴却还和往常一样经常来家里找我玩。尤其胖虎，他每天放学都拉着旺财来家里看我。
远远的胖虎就在院子里喊我，「吴邪，你在家么？」
我在屋里应了声，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从门缝往外看。
「好、好，那我们先走了。」
都不敢进屋见面，还能坚持天天来，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二天一大早，我独自上山散步。
正巧碰见胖虎和几个小伙伴打鸟，打不中的人就要被胖虎当马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