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老公豪掷一千万为即将火化的白月光拍下传说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冥界之花水晶兰。
我极力劝阻,告诉老公那只是武侠小说虚构出来的,水晶兰其实只能治肺虚。
老公双目赤红,抬手就是一巴掌:
“阮阮都已经去世了,还在这里妨碍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儿子也在一旁呐喊鼓掌:
“爸爸打的好,妈妈明明就是怕阮阮阿姨活过来抢她的位置!”
我顿感心寒,当场发誓再也不管他们。
老公嘴对嘴给白月光喂下水晶兰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想到他悲愤至极,竟趁我不备,捆住我的双手:
“苏云堇,你不是号称天才医生吗,怎么单单治不好阮阮的病?”
“我看就是你在背后捣鬼,阮阮才会离开我跟儿子!”
十指连心。
我尝到了最亲近的人送来的剜心之痛。
我苦笑着,用舌头接通电话:
“首长,您被间谍刺瞎的眼睛,原本只有我能治的,可惜现在,再也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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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小舟去给阮阮风风光光办场葬礼,至于你这个毒妇,就给我好好在家反省自己!”
沈逸辰撂下这句话,拿起西装外套就急匆匆地赶出门。
我血流如注,手指也散落一地。
只能强忍痛苦,用舌头一点点推着拨通120。
医院第一时间为我做了断肢再植手术,安慰我可能有机率恢复。
心灰意冷回到家时,恰好撞上从葬礼归来的老公和儿子。
他们两人双眼通红,满身疲惫。
儿子沈舟一见我,开口就是奶声奶气的指责:
“妈妈怎么连晚饭也不做?阮阮阿姨在的时候,不管多忙都会提前做好饭的!”
“阮阮阿姨照顾妈妈这么久,妈妈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连葬礼都不参加吧?”
沈逸辰冷哼一声,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等伤养好了就赶紧签字,你要是还想留下来,给小舟当个保姆也行。”
我看着这荒唐的父子俩,只觉得自己从前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不用等了,你找人替我签吧。还有,等我收拾好东西就立刻搬走。”
沈逸辰连看也不想看我一眼,摆了摆手全当同意。
沈舟却还依依不饶:
“妈妈,你这招都用多少次了,连我都听腻了。你要是肯学学阮阮阿姨半点好,爸爸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你了!”
沈逸辰一年前哭到晕厥,求我治好他的白月光杜阮阮的眼癌。
从校服到婚纱十多年,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软之下便答应了。
没曾想我在医院日夜兼程研究治疗方案时,杜阮阮大摇大摆住进了我家。
家里的菜式变成了我会过敏的生海鲜,香薰也换成了我最讨厌的玫瑰花味。
沈逸辰尴尬地解释说她离婚了,没有经济来源,不想亏欠我,所以来家里当保姆。
沈舟也吵着闹着非要让她留下来不可。
一年下来,我反倒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我不想争辩什么,草草收拾几件行李去了闺蜜家借宿。
闺蜜林悦气的大叫,替我愤愤不平。
“他们父子俩还算是个东西吗?怎么都一心向着外人?”
“云堇,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要不......我替你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