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密码会是什么？他的生日？公司的创立日？还是……我的生日？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恶心感，尝试输入我的生日，错误。
他的生日，错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只剩下不到五分钟。
冷静，辛伽，冷静！
这个文件夹里藏着的，一定是关于那个“实验”的秘密。密码也一定与此相关。
A-12……B-73……观察者……
我深吸一口气，在密码框里缓缓输入：
`Observer_A12`
回车。
文件夹……打开了。
我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文件夹里没有我想象中的谋杀计划，只有一个文件，一个视频文件，以及一个名为《实验体观察日志》的子文件夹。
我颤抖着点开了那个子文件夹。
里面是两个PDF文件。
《实验体B-73观察日志》
《实验体A-12观察日志》
B-73是我，那A-12……是周启明？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了B-73的日志。
文件打开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
那是一份从我入职第一天起，就为我建立的档案。
里面详细记录了我的个人信息、家庭背景、教育经历、每一次的绩效考核、每一次的心理评估……甚至，还有我和周启明每一次谈话的录音节选和心理侧写。
“B-73号目标，表现出对A-12号观察者的高度信任和情感依赖，符合‘圣母’人格模型，适合进行第一阶段‘情感植入’测试。”
“B-73在本次项目中表现出超强业务能力，记忆样本价值极高，建议在庆功酒会后进行‘回收’。”
“回收方案：A-12执行‘清除’指令，伪造意外，回收记忆样本。”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的人生，我引以为傲的奋斗，我付出的一切，都只是这份日志里冰冷的数据和文字。我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代号B-73的实验品。
那周启明呢？
我几乎是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点开了A-12的日志。
如果我是实验品，那他这个刽子手，又是什么高贵的角色？
然而，日志的内容，却给了我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A-12号观察者，原名周启明，家庭背景清白，意志力坚定，被选定为‘意识武器’项目基层观察员。”
“为确保A-12的绝对忠诚，已对其进行初级记忆篡改，植入‘对公司绝对忠诚’及‘对项目负责人高度崇拜’的思想钢印。”
“为测试B-73的情感反应，对A-12进行二次记忆干预，植入‘对B-73产生爱慕与占有欲’的情感模块。目前模块运行稳定，A-12已相信自己‘爱’上了B-73。”
“警告：A-12近期出现逻辑混乱及记忆断层现象，疑似对记忆篡改产生排异反应。建议在B-73回收任务完成后，对A-12进行格式化重置。”
……格式化重置？
他所谓的“喜欢”，他对我做的一切，竟然都只是被植入的程序？他和我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操控的棋子，一个随时可以被格式化的……实验品。
我们之间没有爱，甚至连恨，都是被设计好的。
就在这时，那股熟悉的抽离感猛然袭来，眼前的屏幕开始天旋地转。
十分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