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沈墨吗？"苏雅看到我，故意提高音量，"你还做那个...特殊行业啊？"
包厢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职业，但没人像她这样刻意提起。
赵明轩配合地露出嫌恶的表情："晦气！早知道有殡葬佬在，我就不来了。"
班长赶紧打圆场："大家都是同学，别这样..."
"没关系。"我平静地举起酒杯，"职业无贵贱。对了赵总，听说赵氏集团最近在申请破产保护？"
赵明轩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掏出手机，点开一则财经新闻："'赵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多家银行拒绝贷款'...这不是今天的头条吗？"
同学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苏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赵明轩的胳膊。
聚会不欢
而散。临走时，苏雅偷偷跟上来："沈墨...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迈巴赫。
"之前是我不好..."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其实一直爱着你..."
我转身，看着她精心修饰的脸："是因为爱我，还是爱我的钱？"
苏雅僵在原地，而我已驾车离去。后视镜里，她孤零零地站在停车场，像只被遗弃的宠物。
周一早晨，我的办公室门被推开。赵明轩站在门口，西装皱巴巴的，眼里布满血丝。
"沈...沈总。"他声音干涩，"能谈谈合作吗？"
我示意他坐下："赵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赵明轩搓着手："关于那个墓地开发项目...我们赵氏愿意让出60%的股份..."
"60%？"我轻笑，"据我所知，贵公司现在负债累累，这个项目是你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额头渗出冷汗："那...沈总想要多少？"
"90%。"我放下钢笔，"而且项目由我全权负责。"
赵明轩猛地站起来："你这是趁火打劫！"
"那请便。"我按下内线电话，"小林，送客。"
"等等！"赵明轩颓然坐下，"我...我需要和父亲商量..."
他走到门口时，我突然问："苏雅知道你来找我吗？"
赵明轩背影一僵："我们...分手了。"
我挑眉："这么快？"
"那个女人！"他咬牙切齿，"一听说我家出事，立刻卷走我最后一点现金跑了！"
我差点笑出声。这就是苏雅的真面目——永远只爱她自己。
下午，父亲打来电话："默默，赵氏同意了我们所有条件！"
"意料之中。"我翻看着合同，"爸，我想扩大业务，收购城西那块地建个生命纪念馆。"
"好，都听你的！"父亲语气欣慰，"对了，下个月行业峰会，你代表公司参加吧。"
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半年前，我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普通殡葬师；而现在，我即将成为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讽刺。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现在却要仰视我。
行业峰会当天，我穿着定制西装步入会场，立刻成为焦点。多家媒体争相采访，同行们纷纷上前攀谈。
"沈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苏雅站在那儿，一身素雅连衣裙，妆容清淡，与往日的艳丽判若两人。
"有事？"我冷淡地问。
她咬着嘴唇："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我带她到休息区。刚落座，苏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沈墨，我错了...我被虚荣蒙蔽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