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雨欣，你真的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她走到张伟身边，两人紧紧拥抱，"建伟为了我坐了三年牢，现在该轮到你付出代价了。"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的心彻底死了。
三年的婚姻，在她眼里连演戏都算不上，只是一场交易。
"好，我签。"我拿起笔，"但你们必须让我先见见我妈。"
"想见老太婆？"张伟和林雨欣对视一眼，"也好，让你们母子见最后一面，我还是很仁慈的。"
他示意手下带我上楼。
二楼是一个更破败的房间，妈躺在一张生锈的铁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妈！"我冲过去握住她的手。
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浩浩...你怎么来了？"
"妈，我来救你了。"
"傻孩子，快走...他们不是好人..."妈用尽力气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紧握着她的手，"妈，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
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五章
"时间到了，该下去签字了。"张伟的手下催促道。
我最后看了妈一眼，心如刀绞。
回到一楼，张伟和林雨欣正在商量什么。看到我下来，他们停止了交谈。
"怎么样？老太婆还撑得住吧？"张伟幸灾乐祸地问。
我没有理他，直接拿起了笔。
"等等。"林雨欣忽然开口，"建伟，我觉得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陈浩死了之后，保险公司会调查的。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意外。"
"我早就想好了。"张伟得意地说，"车祸。陈浩开车去见老情人，结果出了车祸。到时候我会安排人作证，说看到他车上有女人。"
"老情人？"
"对，就是他的前秘书。我调查过，她现在在外地工作，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到时候舆论会说，陈浩是因为出轨才出车祸的，保险公司不会怀疑。"
他们竟然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那老太婆呢？"林雨欣问。
"简单，心脏病突发。反正她本来就有心脏病，死了也正常。"
"好，那就这样安排。"
听着他们冷血地讨论我和妈的死法，我的手在颤抖。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微声音。那是汽车门关闭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能听到。
李哥来了！
我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可以签字了，但我有个要求。"我尽量拖延时间。
"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要求？"张伟不耐烦地说。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是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你想听？"林雨欣冷笑，"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她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恨意。
"大学时，我和建伟本来要结婚的。但是我爸妈嫌他穷，硬是拆散了我们。后来建伟为了赚钱，做了一些...冒险的生意，结果被你告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害我失去爱人的，竟然是一个叫陈浩的律师。我发誓要报复你，所以开始调查你的一切。"
"调查我的一切？"
"对，你的家庭背景，工作经历，生活习惯，甚至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林雨欣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花了半年时间改变自己，变成你喜欢的类型，然后故意出现在你经常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