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陈墨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以后小心点，这种重要文件不要随便动。"
"我知道了，谢谢你原谅我。"
就这样？就这样就过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明显的恶意破坏，他居然当成无心之失就原谅了？
如果换成别的员工，早就被开除了。
可是因为是林诗雨，因为是他的前女友，所以可以既往不咎？
我心里涌起一阵愤怒。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和林诗雨单独谈话。
"诗雨，关于合同的事……"
"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马上道歉，眼圈红红的。
"你知道那份合同的重要性吗？"
"我知道，我以后会更小心的。"
"你和陈总什么关系？"我直接问。
林诗雨愣了一下，然后说："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啊。"
"是吗？那你们之前认识？"
"不算认识，就是朋友介绍的工作机会。"
她回答得很自然，但我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躲闪。
"诗雨，我提醒你一句，职场和感情最好分开。"
"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我只是希望你好好工作。"
林诗雨点点头，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
下午，我特意观察林诗雨的表现。
表面上她很正常，认真工作，和同事们相处融洽。
但每当陈墨轩出现，她的注意力就会不自觉地集中在他身上。
而且我发现，她经常在下班后留在办公室。
名义上是加班熟悉业务，实际上是等陈墨轩。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
六点下班时间到了，其他同事都走了，只有林诗雨还坐在工位上。
我也没走，假装整理文件。
果然，七点钟陈墨轩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林诗雨还在，主动走过去。
"还没走？"
"想多学点东西，免得再犯错误。"
"别太累了，工作慢慢来。"
"墨轩……"
"这里是公司。"
"陈总，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陈墨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向他的办公室。
我等了十分钟，悄悄走过去听。
"墨轩，我知道你还爱我。"
"诗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为什么看到我要结婚的消息，你会喝得那么醉？"
"你胡说什么？"
"三个月前，你朋友的聚会上，你喝醉了说想我。"
沉默。
"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会娶苏晚吗？"
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原来，我是替代品。
4
我靠在墙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陈墨轩是爱我的。
虽然他不善言辞，虽然他工作很忙，但他对我很好。
每天早上会给我热牛奶，出差会给我带小礼物，生病会整夜照顾我。
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原来我只是他忘不掉初恋时的替代品。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墨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诗雨，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她。"
"不要说这种话。"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长时间的沉默。
"诗雨，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因为你爸爸吗？现在你已经有自己的公司了，不需要再看他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