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照片，你和一个外国男人，照片背面写着父亲。"
"陈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我不懂，对吗？这是你的口头禅。"我打断了她，"但我现在想懂，我有权利懂！"
"我在民政局等你一个小时。你来，我们就办离婚手续。你不来，我会消失，你再也找不到我。"
电话挂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护照和照片，感觉像在看一部悬疑电影。
我的妻子，我以为我了解的女人，居然有着完全不同的身份。
她是瑞士人？还是中瑞混血？她的父亲是外国人？那林叔叔又是什么角色？
这三年的婚姻，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自我介绍："我叫林雨婷，林叔叔是我爸爸，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原来她没有撒谎，她确实刚从国外回来，只是没说是从哪个国家。
还有她偶尔说出的几句流利外语，我以为是她留学时学的，现在想来，也许那才是她的母语。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先生您好，我是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受苏小姐委托，处理你们的离婚事宜。"
"苏小姐？"
"苏若伊小姐，也就是您的妻子林雨婷女士。"
连律师都知道她的真名。
"请问您现在方便到我们律师事务所来一趟吗？苏小姐已经在这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地址发给我。"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
林雨婷——或者说苏若伊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表情平静得可怕。她换了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像个商界精英，和我印象中温柔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陈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请您过目。"王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扫了一眼，房产、车子、股票全部归我，她什么都不要。
"为什么？"我看着她。
"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你的。"她的回答很简单。
"我是说，为什么离婚？为什么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意思？"
王律师清了清嗓子："陈先生，苏小姐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全球资产超过千亿美元。而你......"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震惊地看着林雨婷："千亿美元？"
"所以你明白了吗？"她的声音很轻，"我们确实不合适。"
"那为什么要嫁给我？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演三年？"
"因为......"她停顿了一下，"因为我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体验？
我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实验品，一个供她体验普通生活的工具。
"现在体验够了，所以要离婚了，对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陈先生，请您在这里签字。"王律师指着协议书的底部。
我拿起笔，犹豫了一下："如果我不签呢？"
"那我会消失。"林雨婷抬起头，"永远消失。"
她的眼中有种决绝，让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我看着这份离婚协议书，三年的婚姻就要这样结束了。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