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两杯茶，看起来很平静。
"你见过史密斯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是的。"我坐在她对面，"我都知道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离婚，我知道史密斯在威胁你，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选择离开。"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应该明白，我们必须离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
"因为你不了解这些人有多危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史密斯只是其中之一，我父亲的生意涉及很多复杂的利益关系。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他们真的会伤害你。"
"那你呢？你嫁给他儿子就会幸福吗？"
"幸福？"她苦笑，"陈浩，像我这样的人，从小就被安排好了人生轨迹。幸福是奢侈品。"
"不，你可以选择。"我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抽回手，"他们会一直追踪我们，你永远不会安全。"
"那就面对！"我站起身，"雨婷，我不是个软弱的人。如果有人威胁我们的幸福，我会反击。"
"反击？"她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陈浩，你觉得你能对抗一个国际财团吗？"
"我不能，但法律可以。"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已经联系了警方，史密斯的威胁行为构成犯罪。而且，我还联系了几家媒体，准备曝光整件事。"
"你疯了？"她站起身，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就是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不，后果是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她的声音提高了，"陈浩，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可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那你呢？你了解我吗？"我也提高了声音，"三年婚姻，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你的身份是假的，你的经历是假的，甚至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我......"
"我不在乎你是谁，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我只在乎你是否真的爱我！"我看着她的眼睛，"但现在我甚至怀疑这一点。"
"你怀疑我的爱？"她的眼中含着泪水，"陈浩，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瑞士享受我的富豪生活？"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克服困难？"
我们对视着，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开口："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现在你正在失去我。"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陈浩，你不明白。我从小生活在那个世界里，我见过太多因为利益而毁掉的人和事。我不想你成为其中一个。"
"但你也不想成为其中一个，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是的，我也不想。"
"那我们就一起反抗。"我走过去，抱住了她，"雨婷，我们是夫妻，应该同甘共苦。"
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然后抬起头："你真的联系了警方和媒体？"
"是的。"
"那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她擦了擦眼泪，"史密斯明天就要答复，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做......"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紧紧抱着她，"至少我们是在一起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