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到达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模样的人。
"王总好！"办公室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问好声。
林小野注意到陈默立刻把头埋进了显示器后面，苏晴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了工位。
王德海——财务总监的目光在办公室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林小野身上。
"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他走到林小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很懂'法律'？"
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声音。
林小野不慌不忙地保存文档，抬头微笑："《劳动法》《劳动合同法》《社会保险法》都略懂一些。王总对哪部感兴趣？"
王德海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突然俯身，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林小野脸上："小姑娘，有些法律是给穷人准备的。"
说完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林小野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发现工位上多了张纸条："今晚别去停车场"。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部门群里突然弹出通知：
【紧急通知】为迎接季度考核，市场部全体成员今晚加班，请准备好通宵物资。
明天团建活动照常进行，地点：青龙湖度假村（单程车程2小时），集合时间：明早6点公司门口。
林小野看着群里一片"收到"的回复，直接@行政张莉："请问今晚加班有加班费吗？明天团建是否计入工作时间？《劳动法》第44条规定..."
三分钟后，她的企业微信收到私聊："小林，这是公司传统，请你配合。"
林小野回复："好的，那我按法律规定计算加班费。"随即在部门群发了《加班费计算模板》，附带劳动局官网的举报指南。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固。苏晴惊恐地看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下班时间到，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林小野若无其事地关机，拎包起身。
"你去哪？"主管厉声问。
"下班啊，"林小野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劳动合同写的是朝九晚六。
"她环顾四周，"《劳动法》第四十一条规定，加班需要与劳动者协商。各位都是自愿加班的吗？"
几个年轻同事交换着眼色。终于，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怯生生地站了起来："我...我今天约了医生..."
众人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陆续开始收拾东西。主管的脸色难看得如同吞了只苍蝇。
林小野没有直接回家。她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等到八点，然后悄悄返回了写字楼。
深夜的大厦安静得可怕，保安正在打瞌睡。她刷卡进入电梯，却按了B3——比约定楼层更深的地下三层。
"叮"电梯门开，眼前是一条昏暗的走廊。林小野打开手机闪光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她屏住呼吸，循声走去。拐角处，一扇标着"配电室"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到王德海正在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交谈。
"...这批要处理干净，"王德海递过一个信封，"老规矩，死亡证明写'心源性猝死'。"
"风险太大了，"白大褂声音发抖，"上个月那个实习生尸体还没..."
林小野不小心碰到了消防栓，发出"哐当"一声响。两人猛地回头！
3 地下室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