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确实不少。"我装作考虑的样子，"不过我想先了解一下公司的历史，特别是林远先生生前的经营状况。"
"这有什么好了解的？"林浩显得有些急躁，"我大哥死都死了，过去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死者为大，林总这话不太合适吧？"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苏晚突然放下筷子："王总说得对。林远是个很优秀的企业家，他生前把公司经营得很好。如果不是那场车祸......"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的心一紧，差点就要伸手去安慰她。但我强忍住了，只是递过一张纸巾。
"谢谢。"苏晚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想起三年前的很多回忆。那时候她也经常为一些小事哭鼻子，我总是这样递纸巾给她。
"苏总很爱您的丈夫。"我轻声说道。
苏晚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是的，虽然我们的婚姻开始时是商业联姻，但后来......"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阿涛走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点点头，然后对林浩和苏晚说："不好意思，我需要出去接个重要电话。"
我起身走出包厢，在走廊里等了五分钟，然后推门回去。
刚推开门，我就听到林浩在说："......那个王峰有什么好的？就算长得像我大哥，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苏晚的声音很低："我没有说他像林远，我只是说声音像。"
"声音像又怎么样？我大哥都死了三年了，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声音就......"
林浩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我回来了。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我重新坐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但苏晚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她应该很尴尬刚才的对话被我听到了。
"王总，我们继续谈收购的事吧。"林浩急忙转移话题。
"好。"我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们的收购方案，请林总过目。"
林浩接过文件快速翻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方案写得很详细，确实是要出一个亿收购林氏集团。
"太好了！"林浩兴奋地说，"王总真是爽快人，我马上签字。"
"慢着。"我制止了他，"还有一个小问题需要确认。"
"什么问题？"
我看着林浩，语气变得冷峻："我需要确认公司的资产是干净的，没有任何法律纠纷。特别是关于前任董事长林远先生的死因，我希望能够彻底了解。"
林浩的脸色瞬间变了："这......这和收购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我站起身，从阿涛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因为我怀疑林远先生的死并不是意外。"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晚惊愕地看着我，而林浩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
"王总，您这话什么意思？"苏晚颤声问道。
我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照片和录音设备放在桌上。
"意思就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人为策划的谋杀案。"我冷冷地看着林浩，"而凶手，就坐在我们面前。"
第四章
林浩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都被他撞倒了。
"你胡说什么？我大哥是车祸死的，怎么可能是谋杀？"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苏晚也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林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