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肚子转筋,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心里默念“道具道具都是道具”……念到第三遍,“吱呀——”一声,那棺材盖儿特么的自己开了条缝!
“嗷——!!!”我一声嚎叫响彻云霄,身体比脑子快一百倍,一个猛子扎进了旁边NPC小哥怀里,抱得那叫一个死紧,估计能把他肋骨勒出印儿来。
小哥被我扑得一趔趄,赶紧扶住我:“姐!姐!假的!道具!都是节目效果!”声音都吓劈叉了。
就这么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五分钟(感觉像五年!),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把门打开。出来的时候,我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扶着墙才没坐地上。同事们围着我嘎嘎乐:“田姐!你那高音C,隔壁主题的贞女鬼都被你吓回老家了!”
晚上回家,我瘫在沙发上,把这糗事当笑话讲给杜郝帅听,重点描述:“那个NPC小哥人真不错,看我吓成鹌鹑,还一直安慰我,说‘姐别怕,全是假的’,贼专业!”
杜郝帅当时正慢条斯理地剥橘子,一听这话,手上动作顿住了。他把一瓣橘子塞我嘴里,语气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海:“哦,五分钟啊。那棺材…躺着舒服吗?”(重点在“舒服吗”仨字上拐了个弯)。
我嚼着甜滋滋的橘子,完全没品出醋味:“舒服个鬼!窄得要命!我跟那小哥挤在里面,差点脸贴脸!动都动不了,空气还贼差,一股子陈年老木头味儿,差点给我憋窒息了!”
“是吗?”他又递过来一瓣橘子,眼神却飘忽得像在找监控摄像头,“那他…没趁机动手动脚吧?比如…扶你肩膀?搂你腰?”那手劲儿,橘子皮都快被他捏出汁了。
“扶了啊!我都扑他怀里了,他不扶我难道让我躺地上啊?”我大大咧咧地说完,心满意足地咽下橘子,完全没注意旁边那位醋坛子精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有一拼,手里的橘子皮惨遭分尸。
那天晚上,我累得像被吸干了阳气,沾枕头就着,呼噜打得震天响。杜郝帅同志,光荣失眠。半夜我迷迷糊糊一翻身,好家伙!他瞪俩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跟诈尸现场似的,吓得我一激灵。
“祖宗!你修仙呢?不睡觉瞪天花板干啥?”我推推他。
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类似“科学考察”般的坚定光芒:“甜甜,我在思考…那个棺材的尺寸问题。”
我:“???” (脑子里飘过一串问号弹幕)。
我以为他就是醋劲儿没过,说胡话呢,没搭理,翻身继续睡。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地动山摇的“咚咚咚”砸门声吵醒。迷迷瞪瞪开门一看——好家伙!俩彪形大汉,脸红脖子粗,吭哧瘪肚地抬着一个巨大的、黢黑锃亮的……棺材?!杵在我家门口!箱子上还印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僵尸医院 主题道具(豪华版)”。
“请问是杜郝帅先生家吗?”一个大汉喘着粗气,“您订的棺材道具,货到付款!这玩意儿死沉死沉,我俩抬上来差点交代在半道儿!”
我站在门口,感觉脑浆子都凝固了,cpu直接干烧。直到杜郝帅顶着鸡窝头,穿着我那件极其违和的粉色带兔耳朵的睡衣,睡眼惺忪地从卧室晃出来,看到棺材瞬间精神了,指挥得那叫一个严肃认真:“对对对!放客厅!就放正中间!小心点别磕掉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