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中午又回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三导。
这里从最低级的木牌—石牌—铁牌—金牌,构成了严谨的等级制度。
其中只有铁牌和金牌才能时刻保持清醒,而其他人,只有白天能保持清醒。
而这种清醒是真正的清醒吗?
还有,那些人去哪了?为什么我听不到离开的动静?
他们的表现,显然还不信任我,我必须装!
装出被同化的样子,才能降低他们的警惕,获取更多信息!
直到晚上十点左右,那些人才一个接一个地回到牌屋。
他们的眼神又变成没有任何神情的空洞,在那机械地打牌……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们再次齐刷刷地起身,走进睡觉的屋子。
窗还是开着,他们也依然瞪大着眼睛。
而我,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第二天,清晨。
我表现得十分“融入”。
在管家出门时,我特意拜托他帮忙买包好烟。
打牌时,我主动向大家递烟,一副要跟大家打好关系的模样。
唱歌时,我和大家一起开心地合唱,声音能让大家听到,却不突出。
今天一天,我都表现的一副已经妥协的模样。
夜幕降临,管家也外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几个小时后,三导突然从小房间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满意”笑容:
“十七号,你今天表现相当不错,你肯定很想出去看看吧?走,我亲自带你出去逛逛,就……我跟你两个人哦。”
三导亲自打开了那扇被铁链锁住的大门!
当大门敞开的瞬间,久违的自由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这就是逃跑机会!
我迅速扫视门外,昏暗的月光下,土路蜿蜒,两边是低矮破败的房屋和更深的阴影。
逃跑的路线已经在我脑中飞速勾勒!
而三导却毫不在意,背着手,悠然地向前走去。
看着他的模样,我的内心开始犹豫不定。
这怎么看都像那扇开着的窗户一样,是陷阱!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真的要放弃吗?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身后不远处,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
那里漆黑一片,如果我现在猛地转身冲进去,以他背对我的姿态,是绝对反应不过来!
我们又走过一个拐角。
我开始下定决心,准备孤注一掷的瞬间!
前方十几米外,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墙角阴影处一闪而没!
我瞳孔骤然收缩!
那身形轮廓……像极了管家和四叔!
我猛地回头!
来时的拐角阴影里,赫然也蹲伏着几道熟悉的身影!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那条小巷里……肯定也有人埋伏着!
只要我敢跑,等待我的……不敢想象!
巨大的恐惧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冲动。
就这样,我默默地跟着三导在死寂的村子里绕了一圈。
最终又回到了那扇象征着囚笼的大门前。
三导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掌控一切的笑意,看着我:
“怎么样?还想再逛逛吗?”
我低下头,声音干涩:
“三导,已经……逛够了。”
三导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我重新走进屋子。
就在大门关上的瞬间,借着门缝最后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