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吃她给你的任何东西。」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
我接过药瓶，握在手心。
「林歇，」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沉默了。
那双总是低垂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良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
「她是我的母亲。」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忽然就明白了。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那是生下他的母亲。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个少年，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
【呜呜呜呜我的小可怜……】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妹妹啊！】
【妹妹快抱抱他！给他一点温暖！】
在弹幕的怂恿下，我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
「林歇，」我闷闷地说，「以后，我保护你。」
10
拥抱事件的后果就是，林歇一晚上都没敢出房门。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
周岚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怼，我爸则是唉声叹气。
只有我，心情愉悦地吃着早餐。
吃完饭，我背上书包，走到门口换鞋。
林歇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从今天起，我们一起上学。」我宣布。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官宣了！他们官宣了！（bushi）】
【从此君王不早朝，只想和妹妹上学校。】
【沈澈：我感觉我头顶有点绿。】
我和林歇并肩走在路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偷偷看他，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看我。
我立刻移开视线，假装看风景。
「那个……」他忽然开口，「昨晚……」
「昨晚什么？」我明知故问。
「没什么。」他又不说了，只是耳根又开始泛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逗他，好像成了我最近最大的乐趣。
到了学校，我们一起进教室。
沈澈果然又堵在了我座位上，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
看到我和林歇一起出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姜晚，」他把花递到我面前，「送给你，我们和好吧？」
周围的同学都开始起哄。
【哦豁，修罗场来了！】
【正宫和小三（不是）的对决！】
【快看林歇的表情，要杀人了！】
我瞟了一眼林歇，他果然沉着脸，眼神冷得像冰。
我接过沈澈手里的花。
沈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瓣一瓣地，把玫瑰花瓣全都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我说过，」我抬起眼，看着他震惊的脸，「别来烦我。」
我踩着一地狼藉的玫瑰花瓣，拉着林歇，坐到了我们的座位上。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11
沈澈的报复来得很快。
下午的数学考试，我刚写完名字，监考老师就径直走到了林歇的座位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