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颊,血滴沿着指缝渗透出来。眼神恶毒地剐了我一眼,沈知渔顾不得风度,抱住身体,踉踉跄跄冲下了安全通道,一瘸一拐地扑向了大会会场。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早已设定好的号码——那是金融界的顶级曝光平台。
屏幕上亮着我精心准备的,也是唯一保留下的那份关键资料,删掉那些她自己折磨自己的血腥画面后,我轻车熟路的发了过去。
去吧。告诉喻总,我把她打了,又抢了她的文件袋。
我倒要看看这次她怎么洗白,怎么污蔑我勾结私账。
2
我看着她一拐一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思绪回到那个血雨腥风的五年前。
当时的我在江城金融圈正值上升期,而那个喻斯泽不过是我合作了两个项目就定下的‘未婚夫’。
我至今仍记得,那晚江北年度评比上,他为了沈知渔,是如何在台上拆穿我的‘真面目’。
台下的宾客们都在议论我。喻斯泽西装笔挺,面色沉痛。
「我的确曾想为她隐瞒。」
大屏幕上放映出大量与我同我一起负责江城最大地产融资项目上各种贿赂文件与私账,我浑身的血液冰冷。
那根本就是捏造!是沈知渔蓄意勾引高管得到的‘赃证’!而那些文件和账目明明该被她拿去做诬陷我的把柄,没想到他提前拿走了。
「但是……她变本加厉!连生我孩子的女孩的清白都能构陷、设计、让她替她去死!这次我必须给大家一个真相!」
这个无情的混蛋!
他不仅抛下我独自被万夫所指,甚至任由媒体去抹黑重病的母亲。彼时母亲刚被查出身染顽疾,急需进行几次紧急手术才能维系住性命。但我的账户全被公司冻结。我去求他,请求他动动关系,签署那个关于医药费抵押文件的协议。
他在病房前,如同高高在上的裁决者。
“为了上位连孩子都诬陷!”
他鄙视地看着我:“母亲住院治疗这种家事都做不好,还要让病人忍饥挨饿。去!去找给你文件去处清白的那个冤家,让他来救。”
他不屑冷笑:“你勾搭男人的本事没点长进吗?上次的录音没发挥完,就让男人去处理这件事!”
那时候母亲手术已经刻不容缓,可是所有的资金已经被冻结。
喻斯泽,就像一只精准收割我心脏的野兽。他不理会母亲病情恶化的真相,只让护士签下了提前终止供药的通知书。
任我哀求哭喊、磕头,换来的也只有冰冷、甚至是愉悦的冷眼旁观。
最后我的母亲是活活疼死在病床上的。
因为拖欠高额违约金,我也成了极端追债群体口中的“不诚实人员”。最后,当我母亲尸骨未寒时,我甚至接连遭受不明的液体浇面,然后就一脚摔倒,双目一片血红。
身体里的骨骼如同错位般崩裂。最后的生命,我是在废弃的小诊室里,忍受着被活生生透析血液的痛感结束。当我被抬出那个没有电的房间时,耳畔是债权人嘲讽地嬉笑。
这一次重生。血债血偿。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所有羞辱我的都坠入无边的深渊。
3
次日上午,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情绪,助理焦急的声音将我从复仇情绪里拉回来。
“溪颜姐,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