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瞳孔猛地一缩。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那一刻，她脸上所有的伪装都碎了，只剩下赤裸裸的惊恐和心虚。
“这……这不是我……这是别人#P的图！沈浩，你不能相信这个啊！有人要害我！”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手忙脚乱地想来抢我的手机。
我轻易地躲开了。看着她这副丑态，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可笑。
“吴瑶，我们结婚五年了。你的微信头像，你的说话语气，你打字的习惯，我比你自己都清楚。”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连撒谎，都撒得这么没水平。”
我的冷静彻底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我错了！沈浩，我真的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就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跟他断了，我发誓！”
她哭着，求着，把所有能想到的忏悔词都说了个遍。她以为，眼泪和道歉，还能像以前一样，成为她的武器。
以前，她跟我闹别扭，只要一流眼泪，我心就软了。可现在，她的眼泪在我看来，恶心得就像下水道里的污水。
我轻轻地把腿从她的怀里抽出来，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吴瑶，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你错的，不是背叛我。而是你太贪心，太自作聪明。”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不解地看着我。
“你一边享受着我给你提供的安稳生活，一边又嫌弃这份安稳带来的平淡。你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家当成你的免费旅馆。”我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清晰，“你想要的太多了。既想要风花雪月，又想要柴米油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不是的……”她还在徒劳地辩解，“我爱的是你，爱的是这个家……”
“别说了。”我打断她，“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我能给你带来的安稳。你怕的也不是失去我，你怕的是失去现在这种衣食无忧，不用为房租水电发愁的日子。对不对？”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她最脆弱、最隐秘的心思。
她不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把一份文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离婚”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她耳边响起。她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地去撕那份协议。
“不！我不离婚！我死都不要离婚！”
我没有阻止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把那份协议撕成碎片，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一模一样的。
“我打印了很多份。吴瑶，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连同几张她和那个男人进出酒店的监控截图（我花了一点钱，从酒店保安那里拿到的），一起打包发到了她的微信上。
“这些东西，我想，你爸妈，你公司的领导同事，应该都会很感兴趣。当然，法官也会很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