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商务交流会上……”
一轮下来。
趁着任宜去洗手间的空隙。
大家又开始拿我寻乐。
“鱼浅,你有男朋友了没?”
“风哥都有了,你应该也交了不少了吧?”
“哈哈哈,一看她就不可能有空窗期。”
我想中断对话。
强忍着恶心,回答道:
“没有。”
唏嘘声一片。
“干嘛?不会还惦记着人家风哥吧?”
“你现在已经不及从前了,不可能配的上风哥。”
“劝你还是有自知之明。”
无尽的话语令我难堪。
对面的人只是淡淡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喝着酒。
似乎和这里格格不入。
也不屑听这些陈年旧事。
同桌看不下去了。
大吼一声。
“够了吧你们。”
“五年里,吃了多少炮仗?”
“噼里啪啦个没完。”
“能不能让别人耳朵清净点。”
同桌又转身低声安慰我。
“浅浅,别管他们,他们就是sb。”
我嘴里苦涩,点点头。
期间。
趁着他们聊的火热。
我偷偷溜出了包厢。
身后,还有不堪的话语。
“她怎么混成这个鬼样子。”
“五年时间,怪不得不敢在群里冒泡。”
“原来过的这么不顺意啊。”
“以前要不是有风哥在,她指不定连本科都考不上。”
“就是,不要脸,居然不知天高的给风哥戴绿帽。”
“搞笑了。”
“看她那样,现在可后悔死了。”
2
包厢外。
我无力的倚着墙。
深深的呼吸。
逐渐缓过来。
我扫了一眼门口。
抬起手。
曾经纤细白皙的手。
已经粗糙坚硬的像老年人。
曾经。
江聿风把我的手包在手里,
足足比他的小了两个号。
耳边恍惚响起了他的声音。
“宝宝的手好小,好软,好好摸。”
“想永远牵着不放手。”
他在我的手背,轻轻落下一个吻。
现在,摩挲着手指头。
只感觉到粗糙、僵硬。
再不复从前。
我鼻尖酸涩。
蹲下去,抱着膝盖,忍不住抽泣。
自从爸爸卷款跟情人私奔后。
我们家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
好巧不巧,我又检查出了白血病。
妈妈把首饰卖完了,还不够医药费。
我手术完后,打工还钱。
接稿画画,给酒店打工。
时间紧凑。
风里雨里、客人刁难。
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可是,一想起曾经。
还是很难过。
门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猛的惊醒。
快速站起来,躲进了旁边的空包厢。
江聿风和任宜走出来。
站在阳台边,眺望远方。
我透过门口的缝隙,偷看那般配的身影。
任宜侧眸看一眼江聿风。
试探着问。
“你今天不会是为了前女友来的吧?”
那人手指敲着栏杆。
好一会儿,才嘲弄的笑了一声。
“你就别笑话我了,要不是今天来聚一次,我都快记不得还有这号人物。”
“真的?我还以为今天来一趟,我们的婚约就得取消了。”
江聿风低笑一声。
“就这么急着嫁给我?”
“我怕到嘴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