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肖承砚送我回家。路上，他突然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张总，跟我们公司有合作。以后再见到他，别跟他说话。」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不是什么好人。」肖承砚的语气很淡，却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我捏着刚剥了一半的糖纸，指尖顿了顿：「他对你妹妹……不对劲？」
肖承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半天才开口：「嘉琳不懂事，总觉得张总出手大方，跟他走得近。我劝过她，她不听。」
车子拐进小区地下车库，灯光冷白地照在他脸上，眼尾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彻底消失了，只剩沉郁。
我把糖塞进嘴里，草莓味的甜突然变得发腻：「那你怎么不直接拦着？」
「张总手里有我们公司的把柄。」
他熄了火，侧头看我，「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
我没再追问，心里却记了下来。
那个张总看肖嘉琳的眼神，确实透着股让人不舒服的贪婪，像盯着猎物的狼。
第二天放学，我故意在学校门口多等了会儿，果然看见肖嘉琳背着书包往街角走，张总的黑色奔驰就停在那儿。
我赶紧跟上去，躲在树后，看见张总从车里下来，递给肖嘉琳一个名牌包，还伸手想拍她的肩膀。
肖嘉琳接过包，却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张叔叔，我哥不让我跟你走太近。」
张总笑了笑，收回手，语气亲昵得诡异：「你哥就是太紧张了，叔叔就是想带你去买新裙子，又不是什么坏事。」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折叠棍。
那是肖承砚上次给我的，我一直放在书包里。
眼看肖嘉琳要被说动，我突然冲了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肖嘉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沉下来：「夏溺白，你管什么闲事！」
张总也愣了愣，随即皱起眉，眼神里带着威胁：「小姑娘，这是我跟嘉琳的事，你别插手。」
「她是肖承砚的妹妹，我就得管。」我把肖嘉琳往身后拉了拉，手里的折叠棍悄悄展开，「张总要是想抢人，得先问过我手里的东西。」
张总盯着我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学生，脸色变了变：「行，算你厉害。嘉琳，我改天再找你。」
说完就开车走了。
肖嘉琳甩开我的手，气得跳脚：「夏溺白，你是不是有病？张叔叔是好人，你凭什么拦着我！」
我收起折叠棍，没跟她吵：「好人会盯着你不放？肖嘉琳，你要是不想被卖了，就离他远点。」
她显然不信，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跟在她身后，一路回了家。
肖承砚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看见我们进来，挂了电话问：「怎么这么晚？」
「夏溺白多管闲事，拦着我跟张叔叔出去！」
肖嘉琳抢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委屈。
肖承砚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还没说完，肖嘉琳就喊了起来：「你胡说！张叔叔就是想带我买裙子，你别污蔑他！」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看她，只盯着肖承砚，「下次再让我看见她跟张总走在一起，我还是会拦着。」
肖承砚沉默了会儿，突然开口：「嘉琳，把张总给你的包拿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