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做得很好。」
「江屿白那个蠢货，现在肯定气疯了。」
「等他情绪失控，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我们陈家的机会就来了。」
「到时候，城南那块地就是我们的了。」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亏待不了你。」
录音很清晰。
苏晴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咖啡馆里很安静。
苏晴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她瘫坐在椅子上。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你一直在演戏？」
我关掉录音。
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然呢？」
「你真以为，凭你的演技，能骗得了我？」
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也太小看陈浩的无耻，和我的手段。」
「你从来都不是主角。」
「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
「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
「你可以滚了。」
我转身离开。
没有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她崩溃的哭声。
但我毫不在意。
因为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陈浩，你准备好了吗？
03
我刚走出咖啡馆。
陈浩的电话就打来了。
意料之中。
我按下接听键。
放在耳边。
「喂。」
电话那头传来陈浩得意又嚣张的笑声。
「江屿白，我听说你被苏晴甩了？」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痛得无法呼吸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跪地求饶的样子。
我走到路边。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还好。」
我淡淡地回答。
「就是觉得有点脏。」
陈浩的笑声一滞。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被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陈浩瞬间阴沉下去的脸。
他肯定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江屿白，你少他妈嘴硬！」
「输了就是输了！」
「苏晴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就是个废物！」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报上一个地址。
出租车平稳地启动。
「是吗？」
「那我就祝你和你的『新女人』百年好合。」
「希望她能给你带来好运。」
「尤其是在城南那块地的项目上。」
我故意提到了那个项目。
果然。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都变粗了。
「你……」
陈浩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很期待。」
「期待看到你，和你们陈家，是怎么死在这块地上的。」
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懒得再听他多说一句废话。
出租车在城市里穿行。
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我的心情很平静。
甚至还有点愉悦。
陈浩。
一个从小就活在我阴影下的跳梁小丑。
他嫉妒我。
憎恨我。
总想用各种方式来证明他比我强。
可惜。
他每次都用错了方法。
这一次，他以为自己赢了。
他以为抢走了我的女人，就能让我方寸大乱。
就能趁机夺走江家看上的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