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不欢迎垃圾。」
李哲点了点头。
毫不留情地拖着还在哭喊的苏晴，走向门口。
「江屿白！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苏晴的咒骂声，被关门声隔绝。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朋友们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他们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失恋的可怜兄弟。
而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可怕的布局者。
李哲走回来，表情复杂。
「屿白，陈家……这次真的要完了？」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
打开了财经频道。
屏幕上，美女主持人正用激动的语气播报着。
「特大新闻！陈氏集团因涉嫌重大财务造假、恶意操纵市场，已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其旗下多个项目被紧急叫停，包括备受瞩目的城南开发区项目！」
「受此影响，陈氏集团股价已跌停，市值蒸发数百亿，面临退市风险！」
新闻画面上。
出现了陈氏集团的大楼。
楼下围满了记者和愤怒的股民。
一片混乱。
我看着电视。
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你觉得呢？」
李哲呆呆地看着屏幕。
喃喃自语。
「天……塌了……」
是的。
陈家的天。
塌了。
而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把。
06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我知道是谁。
我接起电话。
「哪位？」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
才传来一个沙哑、败坏的声音。
是陈浩。
「江屿白……」
他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
只剩下无尽的怨恨和……恐惧。
「你赢了。」
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对手。」
我淡淡地回应。
这句话，比任何嘲讽都更加伤人。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
我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为什么……」
他不甘心地问。
「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靠在沙发上。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因为你太蠢。」
「蠢到把心思都花在女人和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上。」
「你以为打败我，就是抢走我身边的人，抢走我看上的东西。」
「你从来没想过，要靠自己，堂堂正正地赢一次。」
「你只会嫉妒，只会用卑劣的手段。」
「所以，你注定会输。」
我的话，像一把钝刀。
一下一下，割着他最后的尊严。
「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吗？」
陈浩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癫狂而诡异。
「江屿白，我告诉你！」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苏晴了！包括……包括你姐姐的事！」
「她现在肯定恨死你了！她会把一切都告诉媒体！」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和你那个死去的姐姐一样，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诅咒。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