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一点才慢慢意识倒不好。
而这一次,我掌侧肉锤破,膝盖血肉模糊。
也没唤来父母的身影。
我有些恍惚,曾经的记忆仿佛蒙了一层灰。
我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做的梦。
那些关心,陪伴,拥抱,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我绝望地时候,门开了。
我欣喜的抬头。
却看见眉梢扬得老高,眼角带得意的沈嘉琪。
“沈嘉月,我最讨厌你一副得体懂事的模样,好像我做什么都丑陋粗鄙。”
“可那又怎样,父母还是无条件爱我,享受十四年,该滚了。”
我冷笑反击,“爱不会没有条件,你干出这件事,爸妈知道后真的还会溺爱你吗?”
妈妈是副校长,爸爸是高校教授,他们教书育人,品性端正。
骄纵一点能接受,可心烂了,正直的父母还能接受吗?
这是我自信的底牌。
沈嘉琪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平稳住。
“当然了,对了,你还不知你户口被转到哪儿吧,西南偏远山区,一个瞎眼单身老汉身上。”
“沈嘉月,你知道有些农村是会吃人的吗?尤其是女人。”
“你的学籍昨天就转了,祝你好运,我的姐姐。”
我心口猛地一缩,像被攥住。
唯一的自信被撕的稀巴烂。
被拐卖囚禁的新闻,出现的不少。
我不相信父母不会知道去到那种地方会面临什么。
心口疼得弯了腰,冷汗冒出来。
沈嘉琪享受的看着我的丑态,眼底溢满胜利的快感。
我仿佛掉入沼泽,胸口喘不过气。
此刻,我意识到,在沈嘉琪回来那一天。
我就是多余。
说继续养我,让我留在沈家都只是客套。
都说为母则刚,为了亲生女儿,愿意抛弃并毁掉亲手带大的小孩。
所以,真相根本不重要。
我笑着哭了。
哭声不自觉破了堤,又猛地收住。
抬头时,眼底空了些,也亮了些。
想让我死。
我就要活。
还要活的漂亮。
他们想让我淤泥缠身,而我偏要踏泥而出,向阳而生。
4
走的时候。
养母出现了。
她将一捆钱扔在地上,表现得很善良的模样。
“不要怪我们,是你的嫉妒害了你。”
以往我会抓住父母每一次关注,积极回应,小心翼翼地怕失去他们。
而这一次,我捡起钱,淡淡的鞠上一躬。
“谢谢阿姨,以后赚钱会还你们。”
没有纠缠,不再解释。
坦然的接受。
养母愣住。
养父也皱眉看着我。
等我走后,听到身后响起养母呜呜哭声。
不管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真留下了,就不愿意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
山区比我想象的远,飞机加上高铁大巴和进山的摩托。
路途用了一天一夜。
看着层层叠峦的山体,心中划过一阵悲凉。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的未来。
脑子冒出最坏的结果,如果那老汉是坏人,会不会成为生育工具。
会不会读不了书,会不会被绳子拴着逃不出去。
恐慌感渐渐笼罩心头。
“幺妹儿,你来了啊,累不累,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