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牙的咆哮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小眼睛猛地瞪圆，瞳孔里充满了极度的惊骇和茫然。紧接着——
“咔！咔！咔！咔！咔！”
一连串清脆得令人牙酸、又极其诡异的金属崩裂声，毫无预兆地、密集地从他那张大的嘴巴里爆响出来！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赵金牙满口那十几颗象征着财富和地位、金光闪闪的大金牙，如同熟透了的烂果子，一颗接一颗，毫无征兆地、噼里啪啦地脱离了他的牙床！
黄澄澄的金牙，带着些许粘稠的唾液丝线和可疑的暗红色血丝，争先恐后地跌落下来，砸在他锃亮的黑皮鞋上，滚落在满是尘土和鞭炮碎屑的泥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有几颗甚至蹦跳着，滚到了旁边看热闹村民的脚边。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赵金牙保持着张嘴咆哮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个被拔了电池的劣质玩偶。他的嘴巴空荡荡地大张着，露出光秃秃、渗着血丝的牙龈，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往下淌。那表情，混合着极度的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滑稽，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嗬……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漏风般的怪响，想低头去看，脖子却像锈死了的轴承，只能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视线。
整个村委大院门口，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彻底、更诡异的死寂。
几百号人，男女老少，无论是幸灾乐祸的、麻木看戏的、还是心怀同情的，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表情清一色地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