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风呼啸,刮得人脸皮生疼!
江川嘴角一咧,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笑,身形却如鬼似魅!脚下踩着玄奥的步法,在那狂暴的刀光缝隙里滑溜得像条泥鳅!
沉重的黑剑鞘在他手里轻若无物,时而格挡,时而刁钻地戳、点、撩,专往雷震的手腕、腋下、膝弯这些刁钻地方招呼,气得雷震哇哇大叫,空有一身蛮力却像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要吐血!
“哈哈哈!雷大掌门,屁股还疼不?要不我给你揉揉?”江川一边闪躲,嘴里还不忘损人,气得雷震七窍生烟,刀法都乱了三分。
就在这时!
“够了!”
一声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呵斥,猛地压下所有喧嚣。
风千裂!那独眼老鬼踏前一步,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阿涟,声音带着刺骨的威胁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圣女!还不动手?规矩忘了?那铃铛…你想再听听响?!”
“铃铛”二字,如同两根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阿涟的心脏!她抱着琴的手指猛地一紧,指节捏得发白。脖子上那枚铜铃仿佛瞬间变得滚烫,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记忆让她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老狗!阿涟心底戾气翻涌,冰冷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挣扎和屈辱的怒火。她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抱着琴,赤足踏过冰冷的积雪,一步步走到江川和雷震的战圈边缘,清冷的声音穿透风雪:
“都停下。”
雷震正被江川撩拨得暴跳如雷,闻言一愣,刀势下意识一缓。
江川也顺势飘身后退,剑鞘杵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眉心一点朱砂、冷得像块万年玄冰的赤足少女。
阿涟的目光直接越过喘着粗气的雷震,落在江川身上,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三招。”
“赢的进。”
“输的,滚。”
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江川挑了挑眉,看着少女苍白却异常精致的脸,还有那眉心一点刺目的红,脑子里师父那张泛黄画像无比清晰。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带着点少年人的不羁和探究:
“行啊,够痛快!”剑鞘敲了敲冻硬的地面,发出闷响,“输了…糖葫芦管够!”周围哄笑声更大了,这小子是真不怕死还是缺心眼?
阿涟无视他的贫嘴,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
第一招!
并指如剑,对着无弦琴板虚空一划!
嗤啦——!
一道近乎透明、扭曲蠕动的风线撕裂空气,如同淬毒的阴蛇,带着刺耳尖啸,直噬江川咽喉!速度快得只留残影!
“来得好!”江川瞳孔一缩,身体猛地后仰如弓,手中剑鞘却如毒龙出洞,由下而上闪电般撩起!
铛——!
金铁爆鸣!剑鞘精准磕中风线“七寸”!狂暴气劲炸开!江川气血微浮,蹬蹬退了两步,积雪扫开一片。
第二招!
阿涟眼中寒芒暴涨!低头,贝齿狠狠咬破指尖!
一滴殷红血珠滚落琴板!
嗡——!
古琴无弦自鸣!血珠被吞没!
一柄凝练如实质、散发着刺骨杀意的青色风剑凭空凝聚!带着血腥煞气,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直刺江川心口!空气冻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