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陈浩，是我，王俊生。"话筒里传来那个我现在最恨的声音。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听雪晴说，她告诉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陈浩，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但雪晴是无辜的。"他说，"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强奸了她？"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停顿了一下，"这是意外，我们都没想到会这样。"
"意外？"我的声音在颤抖，"你们在一起是意外，怀孕也是意外？"
"陈浩，你听我说完。"他的语气变得认真，"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雪晴真的很爱你。她选择告诉你真相，就说明她想挽回这段婚姻。"
"挽回？"我觉得荒谬，"她怀了你的孩子，还想挽回什么？"
"孩子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他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给雪晴一次机会。"
我挂断了电话，关机，拔掉电源线。我不想再听任何人的声音。
外面客厅里传来雪晴的哭声，断断续续，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心软。这种背叛，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雪晴还在沙发上睡着，脸上都是泪痕。
我悄悄洗漱完毕，准备去公司，却发现她醒了，红着眼睛看着我。
"陈浩，我们再谈谈好吗？"她的声音哑得厉害。
"没什么好谈的。"我整理着领带，"你收拾东西吧。"
"陈浩，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五年的感情，就因为一次错误，你就要全部否定？"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都是血丝："不是一次错误，是背叛。"
"可是我已经认错了，我跪下求你原谅了！"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转身看着她："机会？如果我出轨了，怀了别的女人的孩子，你会原谅我吗？"
她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做到？"我拿起公文包，"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刚要出门，她突然抱住我的胳膊："陈浩，我可以打掉孩子！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停下脚步，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她愿意为了我打掉孩子？
"你确定？"我回头看她。
她拼命点头："确定！只要你原谅我，我马上就去医院！"
我沉默了很久，她紧张地等着我的回答。
"不用了。"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为大人的错误买单。"
"那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要离婚。"我挣脱她的手，"但孩子你可以留着。"
她崩溃了，坐在地上痛哭："陈浩，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她，心里也不好受，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回头："雪晴，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到了公司，我完全没心思工作。助理小王进来汇报工作，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陈总，您今天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小王关心地问。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挥挥手。
中午的时候，我收到雪晴发来的微信，是一张医院的检查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