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她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喊，"求求你，不要离婚！"
我关上卧室门，把她的哭声隔绝在外。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雪晴在客房里哭了一夜，我听得一清二楚，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心软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准备去公司，发现雪晴已经不在家了。
她留了张纸条：
"陈浩，我去医院了。如果你真的要离婚，等我回来再谈。但求求你，相信我是爱你的。"
医院？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担心。她不会是要打掉孩子吧？
我拨通她的电话，关机。
我坐立不安，最终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在妇产科门口，我看到李阿姨坐在长椅上。
"阿姨，雪晴怎么样？"我急忙走过去。
李阿姨看到我，叹了口气："她在里面检查。陈浩，你们昨晚又吵架了？"
我点点头："她又去见王俊生了。"
"什么？"李阿姨皱起眉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所以我决定离婚。"
李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陈浩，其实有些事..."
"妈，你怎么在这？"雪晴从检查室出来，看到我更是愣住了，"陈浩，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检查结果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贫血。"她低着头，"医生建议我多休息。"
李阿姨站起来："雪晴，你和陈浩回家吧，妈先走了。"
"阿姨刚才想说什么？"等李阿姨走后，我问雪晴。
"没什么。"她摇摇头，"就是让我们好好沟通。"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到家后，雪晴直接进了客房，把门锁上了。
我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5
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正式提交了离婚申请。
张律师看了我收集的证据说："陈先生，您有她出轨的确凿证据，离婚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财产分割方面..."
"我不要任何赔偿。"我打断他，"房子、车子、存款，一人一半。"
"您确定？按法律，她出轨在先，您可以要求..."
"我确定。"我签下自己的名字，"尽快办理吧。"
回到家，雪晴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我，她勉强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签了吧。"
她看着那份协议，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没有。"我的声音很平静，"雪晴，我们都别再折磨彼此了。"
她拿起笔，手抖得厉害："陈浩，我可以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你还会离婚吗？"
我愣了一下："可是它不是。"
"我说的是假如。"她盯着我的眼睛，"假如这个孩子是你的，你还会因为我见王俊生而离婚吗？"
我想了想："可能不会。"
她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我明白了。"
她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浩，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的好。"她站起来，"我会搬出去的。"
看着她收拾行李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舍。五年的夫妻，就这样结束了。
"雪晴，"我叫住她，"以后...保重。"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得很苦涩："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