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肩宽腿长，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这背影都散发着生人勿近之感。
“那个……您好？我是‘羊毛精打细算’，来分……分东西的。”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得像蚊子声。
男人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
2
那张脸……我特么在无数财经新闻头条和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
在市中心巨幅广告牌上见过！
沈栖迟！
栖迟科技身家百亿，被誉为“科技圈点金手”，也是科技圈“活阎王”的冰山总裁！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救命！薅羊毛薅到阎王殿了？但这阎王爷长得也太......犯规了吧？”
“财经杂志的封面精修图都特么是丑化他，这鼻梁，这下颌线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行！不行！姜糖，清醒点！还是几百万要紧！”
沈栖迟的目光扫过来，像利剑，精准地扎在我身上。
我佯装镇定。
他迈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压迫感却排山倒海。
“你抢到的‘深海之泪’交割资格，”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声线低沉冷冽，“归我！后续交割，由我处理。”
我：“……”
交割资格归他？
那我的几百万分成岂不是泡汤了？
沈栖迟仿佛没看到我石化后又裂开的表情，径直走到巨大的真皮沙发坐下，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份……纸质协议？
“坐。”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的位置。
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坐下。
刚落座，他就把那协议推到我面前，标题是《战略合作协议》。
“姜小姐，你的信息渠道和‘接地气’的技巧，对我很有价值。”
沈栖迟声音平静，像是在谈一桩冰冷的生意，“我提供技术支持和部分资源，以后所有合作‘羊毛’，按协议分成。”
我一边听着，一边哆嗦地翻开协议，里面的条款清晰可怕，详细划分了责任和分成比例，他七我三。
资本喝人血，沈扒皮！
甚至包括了保密条款和违约天价赔偿。
这哪是什么合作协议，简直就是卖身契！
“沈总……您，您图啥啊？”
我鼓起勇气，问出了灵魂拷问。
您一个几百亿身家的大佬，跟我们这种屁民抢九块九包邮？
沈栖迟修长的手指在协议上点了点，眼神深不见底，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解压！”
解压？
薅羊毛解压？
您老的压力是几个银河系那么大吗？
不如去捏方便面！
我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
他顿了顿，补充道，“签字，或者，项链全归我，你一分没有，并且我会确保你在这个圈子里再也薅不到一根毛！”
虽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但转念一想，几百万没了，但还有三成啊！
而且……能跟这种大佬组队薅羊毛，听起来就够魔幻，够刺激！
“好！”
心在滴血，手也在抖。
但最后，我还是拿起了那支看起来就贵得要死的钢笔，在协议上略显歪斜地签下了我的大名——姜糖。
刚走出云端顶层，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沈栖迟发来的第一条任务，简洁得令人发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