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声明:本短篇为基于1940-1945历史的架空小说。本人坚决维护党的领导,反对历史虚无主义。

1 战火初燃

1939年,德国对波兰发动突然袭击,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由于此前英法两国的绥靖政策,波兰、卢森堡、丹麦、比利时和荷兰等先后沦陷。

1940年5月21日,德军直驱英吉利海峡,将英法联军围困在敦刻尔克。5月26日,英国海军部下令执行“发电机计划”,将困在敦刻尔克的三十一万英法联军撤出,其中,英军约二十一万人,法军约九万人。

敦刻尔克撤退后,法国形势危急。德军于1940年6月7日突破魏刚防线,直逼法国首都巴黎。

法国政府迁都至波尔多并宣布巴黎为不设防城市。

2 伦敦迷雾

1940年6月,伦敦的空气凝滞而沉重,弥漫着海雾的咸涩与战火未熄的硝烟气息。泰晤士河浑浊的水流,仿佛也浸透了不列颠此刻的焦虑与迷茫。在卡尔顿花园一栋不起眼的建筑里,“自由法国”临时总部的牌子刚挂上不久,便已显出几分风雨飘摇的孤寂。

办公室内,空气比外面更加凝重。文件杂乱地堆在桌上、椅上,甚至角落的地板上,一张巨大的欧洲和北非地图铺满了唯一的会议桌,上面用各色图钉和铅笔线条标注着触目惊心的战线推进。旁边的沙盘更是直观得令人窒息:代表德军的黑色兵棋如贪婪的蝗虫群,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法国本土、低地国家,其前锋锐利的箭头,正死死抵住象征英法联军、被挤压在敦刻尔克海岸边的一小簇蓝色兵棋。代表意大利的绿色兵棋则虎视眈眈地扼守着地中海北岸。

夏尔·戴高乐将军——这位身材高大、下颌线条刚硬如铁的军人——此刻背对着门,目光穿透窗户,投向灰蒙蒙的远方。他肩上的担子,比这阴沉的天空还要沉重百倍。法国沦陷了,维希的贝当政府选择了屈辱的合作,他手中能号令的,几乎只有流亡伦敦的信念和屈指可数的支持者。

他身后,站着芙宁娜·德·枫丹。

这位自称来自“提瓦特”的少女,与这充斥着铁血、背叛与绝望气息的战争背景格格不入。她穿着一身考究得甚至有些过分的华丽衣裙,层层叠叠的蕾丝和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海蓝色的长发用精致的发饰挽起,灰蓝色的眼眸清澈得仿佛未被战火熏染。然而,这双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桌上的沙盘和地图,小巧的眉头紧紧蹙起,那精致的面容上,是与年龄和外表极不相称的凝重。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沙盘上那些代表自由法国力量的、寥寥无几且位置分散的蓝色小点,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法国本土那一片刺目的黑色上。

“元帅阁下,”芙宁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清脆却带着刀刃般的锐利,直接刺向那高大的背影,“恕我直言,您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手里攥着多少家底。陆军?他们现在只听巴黎那个贝当老匹夫的命令!海军?要么在土伦港里生锈,要么心怀疑虑摇摆不定!空军?更是散落在北非各地,各自为政!您让我现在……赤手空拳地去跟希特勒的钢铁洪流硬碰硬吗?”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终于转过身来的戴高乐,“这根本就是个死局!除了英国出于自身利益勉强承认我们,还有谁?也许……也许同样在泥沼里挣扎的中国会投来一丝同情的目光?但那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