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指向王琴，“还有嫂子！嫂子那么好的人，我大哥死了，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多不容易！她才应该是我哥的媳妇！她才应该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陈秀娥算个什么东西！她不滚，嫂子怎么办！”
这番颠倒黑白、自私到极点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看着周建玲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寒。原来，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经把我当成了眼中钉。
而王琴，那个看似柔弱无辜的女人，在这场阴谋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下毒的主意是你出的，让这个男人和仙姑来演戏，也是你安排的。”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嫂子王琴呢？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
周建玲的哭声一顿，她下意识地看了王琴一眼。
王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地摇头，嘴里喃喃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步步紧逼，“周建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她把你当成亲嫂子，想把你扶正。你会一点都不知情？那碗有毒的汤药，是不是你亲手端给你妈喝的？你跟她说，这是你托人求来的偏方，能治她的腰疼病，对不对？”
婆婆猛地看向王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王琴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啊……好啊……”婆婆气得笑了起来，笑声凄厉，“我真是养了两个好孩子！一个要毒死我，一个看着我去死！我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说着，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
周建斌和周建玲同时惊叫起来。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我父亲立刻指挥那两个医生上前急救。掐人中，测心跳，忙而不乱。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这是她们应得的报应。
周建斌安顿好他妈，失魂落魄地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愧疚，有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祈求。
“秀娥……”他艰难地开口，“我……”
“你别说了。”我打断他，“周建斌，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扶着肚子，转身对我父亲说：“爸，我们走。这个家，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好。”父亲点点头，扶着我的胳膊。
“秀娥！”周建斌急了，上前一步想拉我，“你不能走！孩子……孩子是我的！”
“你的？”我回头，看着他，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冰冷。
“当你端着那碗符水，让我打掉他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你儿子了。周建斌，你听好了，这个孩子，姓陈。跟你周家，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扶着父亲的胳膊，一步一步，决绝地走出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大门。
身后，传来周建斌痛苦的嘶吼，和周建玲、王琴绝望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踏出这个大门开始，我和周建斌，就彻底完了。
06
我跟着父亲回了省城娘家。
推开家门，闻到空气中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