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把东西一扔，瘫倒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在回放超市那一幕。那个女孩，叫什么薇薇来着？她男朋友好像叫她“薇薇”。
“林薇薇。”我自言自语。她临走前那看似关心实则炫耀的“提醒”，那黏在男人身上的姿态……啧。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工作群里主管艾特全体：【@所有人 明天上午十点，大客户陈总来访，负责对接的王姐家里有事，谁愿意顶上？表现好年终考评加分！】
群里一片死寂。陈总是出了名的难搞，要求多，脾气大，还爱挑刺。王姐是金牌销售都扛不住“家里有事”了，谁还敢接这烫手山芋？
我正想当没看见，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
【叮！触发任务：在职场展现乐于助人、体贴同事的绿茶特质，主动接下困难工作。任务时限：5分钟。失败惩罚：持续性耳鸣（3小时）。】
持续性耳鸣？我头皮发炸。这破系统惩罚越来越阴间了！
我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内心天人交战。接？等于找死。不接？耳朵要遭罪。
【警告！任务时限剩余4分10秒！】
操！我认命地打字：【主管，我来试试吧。】
消息发出去，群里更安静了。过了几秒，主管回了个：【好，贺清玥，资料发你邮箱，好好准备。】 后面跟着一个鼓励的[加油]表情。
我看着那个表情，心里拔凉。这任务接的，纯属被系统逼上梁山。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抱着一堆资料在会议室门口等陈总。脑子里反复过系统灌输的那些“职场绿茶守则”：笑容甜美，语气温柔，适时赞美，展现崇拜……
九点五十五分，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助理。他眉头微蹙，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赶紧挤出练习了一早上的“甜美”笑容，迎上去：“陈总您好！我是今天负责接待您的小贺，贺清玥。一路辛苦了！”
陈总脚步没停，只淡淡瞥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径直走进会议室。那眼神，跟看空气差不多。
出师不利。我深吸一口气，跟进去，开始按流程介绍公司方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清晰、充满“崇拜感”。
“陈总，这是我们针对贵司需求做的初步方案，在成本控制方面，我们特别优化了……” 我尽量学着系统说的，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
陈总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根本没看我面前的PPT。我刚讲到关键数据，他突然打断，声音冷淡：“这个数据，和你们去年给华茂做的项目比，波动率是多少？我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脑子嗡地一下。华茂的项目？那不是我负责的，而且去年的资料……我根本没准备这么细！
“呃…陈总，这个…我需要查一下具体资料。”我有点慌，笑容快维持不住了。
陈总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效率。”他吐出两个字。
我手忙脚乱地翻找笔记本里的历史文件，越急越找不到，额头上开始冒汗。系统在脑子里疯狂报警：【警告！目标人物好感度下降！请宿主立刻展现专业补救能力！展现柔弱无助！激发对方保护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