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摸向腹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我以为是我们爱情结晶的孩子。
“秦墨……”我颤抖着声音叫他,希望他能告诉我这只是个恶劣的玩笑。
但他已经转身下台,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临走前,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宴会厅乱成一团。
记者们疯狂拍照,宾客们议论纷纷。
父亲被警察带走,母亲歇斯底里地指着我:"都是你!引狼入室!温家完了!"
我站在原地,白色洁净的礼服在混乱中被红酒泼脏。
三天后,温氏集团宣告破产。我被赶出温家,所有资产被冻结。
曾经的朋友全部消失,连我最好的闺蜜也拉黑了我的电话。
无处可去的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穿梭,都好比我身边的人,形如过客。
突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2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时医生走过来对我说:“女士,您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昏迷。
不过万幸的是,您腹中的胎儿并无大碍。”
“无……无大碍。”不知道该欣喜还是难过。
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下定决心道:“等等医生,麻烦帮我安排一下打胎手术。”“可是…他还很健康,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用了。”
说完,我便转过了头,泪水顺着眼角滴到枕套上。
我……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仇恨的延续。
等我做完手术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走出医院时下起了大雨。
我抱怨天公不作美,站在马路边,浑身湿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温小姐,有人想见你。”
我本该拒绝,但我太累了,累到不在乎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我上了车,在后座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床头放着一杯水和一张纸条:想报仇吗?醒来后打给我—K。
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我清醒。
是的,我要报仇。
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
……
三个月后,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自己。
短发,锐利的眼神,一身利落的职业装。
我不再是温婉,至少不是从前那个天真软弱的温婉。
“从今天起,你是林焕。”我的恩人——那位神秘的K先生站在我身后,“新加坡林氏集团的远亲,金融天才,来国内开拓市场。”
我点点头,将温婉的一切埋进记忆最深处。
三年时间,足够一个人脱胎换骨。
我在K先生的帮助下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表面上与秦氏集团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在蚕食他们的市场份额。
而今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3
秦氏集团最大的项目出现资金链断裂,董事会决定引入战略投资者。
“秦总,这是新加坡林氏集团的林焕女士,她对贵公司的亚太物流项目很感兴趣。”我的助理介绍道。
会议室的门打开,秦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