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对她来说，是末日的开始。
第二章：烈火燎原
我几乎一夜没睡，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我看着身边熟睡的李莉，她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似乎在做什么美梦。或许是梦到今天她妈妈的寿宴上，她是如何的风光体面，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羡慕。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一个人在毁灭前夕，竟然还能笑得如此灿烂。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甚至还心情很好地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一切都和过去五年里的任何一个早晨没有区别。直到李莉的手机，像疯了一样开始震动。
那不是普通的电话铃声，而是一种急促、连续、不间断的震动，就像有人在用生命给她打电话。躺在床上的李莉被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抱怨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呢？”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种血色从脸上褪尽的惨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我再熟悉不过——“妈”、“爸”、“弟弟”、“闺蜜小雅”。
她没有接任何一个电话，而是任由手机在手里疯狂地震动。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把它看穿。我知道，她肯定已经看到了那些铺天盖地的消息。或许是某个亲戚群里炸了锅，或许是某个朋友直接把PDF甩到了她的微信上。
终于，手机的震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微信消息提示音，像机关枪一样，“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每一个群都在疯狂地@她，每一个好友都发来了质问。那声音，在此刻寂静的卧室里，就像是催命的钟声，一声声，敲在她的心上，也敲在我的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难以置信，以及一丝疯狂的怨毒。
“张伟……是你干的？”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靠在门框上，端着我的早餐盘，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煎蛋，点了点头，说：“味道不错，你要尝尝吗？”
我的平静和她的崩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她尖叫起来，把手机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我头一偏，手机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撞在墙上，四分五裂。电池、后盖、屏幕，散落一地，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我疯了？”我笑了，笑得很大声，“李莉，到底是谁疯了？是我疯了，还是那个在别的男人床上叫着‘宝贝’的你疯了？是我疯了，还是那个拿着我们辛苦挣的钱，去给野男人买名牌皮带的你疯了？”
我每说一句，就向她走近一步。她被我的气势吓得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床上，浑身发抖。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颤抖着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我是个傻子？李莉，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我感冒那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我问你爱不爱我。如果你当时跟我坦白，哪怕是跪下来求我，我们之间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但是你没有，你选择继续骗我，继续演戏。你把我当猴耍，那我只能把你当鸡，杀给那些猴看看了。”
